刘奶奶急得想哭“可这这怎么行呢,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容雪音拭干泪水,坚定的说到
“已经离婚了。”她苦涩的低头,说“刘婶,你就给我留一丝尊严吧。”
大门被打开,几人抬头望去,只见顾辰逸铁青着脸,手里捏着一张纸。
那是
容雪音一怔,心里想,他难不成还想亲自羞辱她?
顾辰逸大步迈过来,目光扫过容雪音和她身边的季凉,冷笑“好啊,刚离婚就忍不住了是吗?”
容雪音听了又羞又恼,说道“顾辰逸,你瞎说什么!”
季凉挡在容雪音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顾辰逸,你们已经离婚了,现在阿音的事情,与你无关。”
阿音?
顾辰逸气笑了,原本想质问的心思也歇了,将手里的文件扬了扬“如你所愿,我已经签字了。”
说完,他一下一下的,将手中的纸张,撕成碎片。他们曾经的过往像书一样一页页的翻过,幼时稚子无知,小男孩和小女孩纯真的面容。
小男孩面无表情,看着比他矮一点的小女孩。小女孩安静的看着他,那些大人说的话她已经可以理解。她身上仿佛有栀子花的甜香,在院里的栀子花树下,她睁着漂亮的不像样的大眼睛,说“大哥哥,原来我是你的药啊。”
原来我是你的药啊。
原来我是为了救你才来到这个家的啊。
后来男孩女孩长大了,男孩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他已经习惯了,一回头就能看到少女的身影。女孩越来越好看,他们走在人群中永远是最耀眼的存在。即使身份天差地别。她是他的移动血库。
一场戏言,婚约束缚。都说她挟恩图报,不然顾家不可能看上她。谁知道呢,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不然,即使是有千万恩情,他又怎会将自己搭进去。
习惯真是可怕,可怕到他忽略了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直到要分离,才惊醒,原来当他即将失去她的时候,他会这么难过。
现在,真的要失去了。
季凉接过容雪音的行李,拉过容雪音的手,说道“阿音,我带你走。”
他拉着她的手,与他错身而过。
“容,音。”少年嘶哑这声音轻轻喊道。
容雪音停下脚步。
“能不走吗?我是说,爷爷不会想让你走的。”
阳光下,少年的背景竟然显得那样落寞。
然而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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