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双姐姐,你快看,我育出了一朵芊兮花!”
白衣女子手捧一颗土豆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心欢喜地看着红衣女子。
烬双笑着,伸出手,抚摸白衣女子甜甜的酒窝。
“燃渝,这不是芊兮花。”
天真烂漫的笑容瞬间凝固,燃渝有些疑惑地盯着手中的绿植。
“对啊,芊兮花是凤族圣物,我从未上过天宫,怎能育出?只是,我为何总想种芊兮花?”
大大的眼睛,透出无限的悲伤。
烬双苦笑着,拉起燃渝的手。
“燃渝,不要再想这些了,改日我教你育其它的花种,比芊兮花美艳百倍!”
燃渝甩开烬双的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不要,我就要芊兮花。你没见过它,它是那般可爱,那般纯洁,世间万物无出其右!”
“够了!”
烬双拍案而起,血红色的眸子闪过妒忌的光。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不要多言!”
“可是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印在燃渝白皙的脸庞。无助,空洞的眼神,投向此时如饿狼般饥饿凶残的烬双。
“姐?”
“我不是你姐!我不想做你的姐姐!”
偌大的如意宫,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呐喊。
烬双衣袖只一挥,燃渝便昏了过去。只是片刻,又睁开眼来。
灵动,天真,可爱。
充满希望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围绕着面色苍白的烬双。
“烬双姐姐?你怎么了嘛!我们去看夕阳好不好呀!”
烬双伸出手,抚摸着燃渝脸上红肿的印子,喉咙微微哽咽,许久,憋出一丝笑。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烟雾缭绕,浅居从梦境中醒来。
四处看着,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雪白单褥的床上。使劲摇摇头,想起了发生的种种。
走出房间,浅居疑惑地看向四周。
这是,鹊桥灵府?
这地方,原本是青年男女最爱之处,绑红绳,拜月老,每年的七夕,都热闹非凡。
只是自从有风声传出,说此处有奇兽出没,便再无人敢来。
久而久之,也就荒芜成这般模样。
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四下里,围绕着白色的灵魄,不时传来桃花奇香,竟然,让浅居有种回到羁鸟林的错觉。
那人的面前,放着一面银镜,镜中,是一个朗俊的男人。
这镜子,浅居见过一面。
它是用来还生的。
相爱的两个人,因为其中一个离开了人世,另一个思忧甚切,便将自己脑海中爱人的模样,刻在这镜子上,或许历经百年,或许千年,或许万年。
某一日,便回结出已故的爱人。
而这一切,都要看这两人的命数。
能不能还命另说,单将脑海中人之影刻在银镜上,便会耗去万年的灵力,忍受不亚于脱胎换骨的痛苦。
这镜子名字取得也是应景。
名曰,“断念”。
浅居走上前,看着心如死灰的烬双。
“十万年都过去了,还不愿放手吗?”
烬双面无血色的脸,流露出自嘲的笑。
“什么叫放手?”
“对于你,就是指移情别恋。”
烬双微微侧脸,凸凹有致的模子,印着断念镜的明光,令人垂涎。
“若是一日,泉子被冤而死,你会如何?”
浅居一愣,“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月儿身上。”
烬双嘴角勾起狐媚的笑。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改天动地么?世事无常,岂是你不愿,便不会发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