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爱醒来时发觉不对,赶紧摸出手机看时间,不敢相信,又和手表对照。快十点了?!我的娘啊,作孽!赵新爱一口气快把一整个上午都睡过去了!
赵新爱不是头一次坐卧铺。以前仅仅是买了个姿势,哪里睡得着?!这次是怎么了?刘东刻呢?赵新爱欠身寻寻觅觅,他在下面杵着呢,还不怀好意的笑!
赵新爱跳将下去。她脸扭到一边手向上指。刘东刻会意,把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用具递上“就用这个吧,一次性的,毛巾是我的,新的,凑合着用用吧。”
“不准看我!”赵新爱夺过刘东刻手里的东西,急匆匆离开。舍近求远、方向错误,刘东刻在后面有提示音,她又掉头往回走。
拾掇完毕,赵新爱把刘东刻拉到相对僻静处算账。
“说说吧?”
“说什么?赶紧吃早饭吧,稀饭、鸡蛋,没啥好的。”
“早饭?都晌午了还早饭?!我的早饭被你给吃了!”
“我?我没多吃!哦,对了,刘义正打电话叫我们中午别在车上吃,有人管饭。”
“吃吃吃,不准再说吃的!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老早。”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为什么要叫醒你?多睡会儿不好吗?我也想叫醒你,过去一看,你睡得那么香,下不了手!”
“你偷看我?还想动手?!”
“谁偷看了?不更名不改姓,堂堂正正的看!动手?想来着,没动。不过,就你那架势,不动手根本醒不了!”
“我睡这么死?不可能,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你说。”
“下药了?你说下药就下药,一会儿下车我去公安局自首。你还是先垫点儿吧?”
“妈呀,我睡觉很轻的啊!我睡相是不是很难看?你老实说!”
“说实话?”
“说实话!”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说吧,不生气。”
“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样!”
“呸,这个你骗不了我,我妈说过,我睡觉安静得不行。”
“说实话吧,我看你是担心你睡过去,再晕过去,看到你起起伏伏也就放心了!”
“起起伏伏?乱看哪里?”
“当然胸脯起伏了,说明你还有口气儿。你睡着了脸上还有笑意,比醒着还好看!你这人心真大,生病了还这么高兴!”
“又骗人。”
刘东刻严肃无比地摇摇头!
赵新爱得想想了!另一个人对她睡觉样子的描述截然相反拧着眉!
窗外的景致熟悉不堪!青砖青瓦土院墙,房舍的朝向指示着南北西东。出没期间的生命,相对于列车的流动,他们的日子完全可以想见,要缓慢得多!看远点,越远越静,哪怕决然不可停止!
因为一个优质的睡眠,因而收获了一个清澈的头脑,所以更加懊悔!赵新爱甚至冒出一个不可饶恕的念头商量刘东刻,下了车直接转车掉头回去吧?!思想发霉变质的不轻啊!那和私奔有什么区别?!过年都没回家,高堂在上、孩子都不管她叫妈了!
赵新爱冷不丁抱住刘东刻,三秒钟后松手,羞红了脸收拾行李去了!
到站了!列车没能如赵新爱所愿跑偏或坏在半道儿。
这是一座县城小站,下车的人稀稀拉拉。
验票出站。
一群彪形大汉围拢过来!是的,彪形大汉,体型不够的话可以独立视之!
大白天要抢劫吗?赵新爱吓得直往刘东刻的身后躲!
刘东刻肩上、手里的东西被一抢而空!
有人过来伸手要求赵新爱把挎包交出来!
“谢建坤?!你怎么在这儿?”赵新爱尖叫。
“哎呀,赵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