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同于常见的浴室，没有池，就一列玻璃隔开的淋浴房。

刘东刻看看自己红彤彤的肚皮、双臂还有双腿，后悔刚才不该喝那么多。最红当是面孔，看不见也不能逃脱。每次喝酒前就知道懊悔的结局。资料显示，喝酒脸红说明你体质对酒精反应强烈，酒量一定有限。决不像人们劝酒时所说脸红不代表不能喝酒，更能喝也不一定。

刘东刻把水温调得很低，也不用浴液，实在懒得动手，冲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茅德荣等几位更快，已等候在更衣室。茅德荣递给刘东刻一条裤衩，示意他穿上。刘东刻打开一看，哭笑不得。这也叫裤衩？超肥不说，布料简直就是渔网！皇帝的新衣，穿与不穿有区别吗？他看看已将裤衩穿在身上的茅德荣，身体线条依然完整！穿就穿，人家能穿他也能穿，恭敬不如从命。企业界流行的励志语“别人能做，我们也一定能做！”

茅德荣领着刘东刻走进一间光线比走廊更暗的房间。

“欢迎光临！”房间内猛然间响起清脆的女声二重奏！刘东刻吓了一跳，差点没退出去。

定定神，刘东刻审视了一下房间内的布置。房间不大，门口摆着一只类似橱柜的小柜子，中央床头抵墙摆放一张超大床。大床被中间高出床面一尺多高的长条小矮柜一分为二。两位小姐装束相同，上着浅色衬衣、下穿深色短裙，面孔模糊不清。这是足浴房吗？沙发呢？难道真要做“敲大背”之事？刘东刻走南闯北打工多年，从未涉足地下色情场所，保持清白之身。莫非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不会的，法治社会，谁有胆子挂牌组织乱？应该是泰式按摩之类的吧。泰式按摩又是怎样的呢？！

茅德荣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他轻车熟路，一进来就爬到在外面靠近门口的那张床或叫半张床上躺下。

“先生，请！”其中一名小姐，抬手示意刘东刻上床。

刘东刻乖乖就范，走到里面跳上床、躺下。

“请您翻个身！”一位小姐也跟着上了床。

刘东刻立即照办翻身。适应后，房间内已没有刚进门时那么混沌。就那么穿着“渔网”仰面朝天，有伤大雅。趴下后，心里也踏实多了，背朝上本就是本能的保护，且只能敲背。

喝了那么多酒，要在平时，刘东刻倒在床上“十只羊”内就能呼声响起。此时此刻，他却清醒无比。

小姐跨过刘东刻的身体，蹲骑在他的臀部。背部一阵清凉。“什么东西？”“精油，先生，精油开背。很舒服的。”

“嘭嘭嘭”一顿乱捶，开背完毕、一路向下。

他妈的，想干啥你就来吧，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你不成！刘东刻横下一条心，任由人摆布。

……

“您翻个身吧。”说完，小姐下床。“先生，稍等，我洗个手就来。”

当刘东刻被茅德荣叫醒的时候，其实他是醒着的。他一直醒着。两位小姐工作时的交头接耳，就像做针线活儿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他听得一清二楚。

收尾部分，是足部按摩点题。

刘东刻每每在关键时刻叫停，避免了“乐极生悲”。当然小姐们仅动动手而已（那也不批准），是不会以身试法的。

手机呢？锁在衣柜里了吧。几点了？多亏戴着手表呢，还不是很晚。

恍若隔世是错觉。

刘东刻、茅德荣又去洗了个澡。这次得认真洗，浑身上下无处不油。

刘东刻在衣柜里翻出手机。天哪！无数个未接电话，都是小叶子的！衣服也顾不得穿，刘东刻赶紧拨过去。

“喂，小叶子，出什么事了？”

“出事的是你！还活着呢？我以为你被谋害了！干嘛不接我电话？”

“手机没带。不、不、不，睡着了，没听见。”

“没听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