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把萧落月带去了戒律堂。
“今日老身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老太君被嬷嬷扶着走出了东殿。
“恭送老太君。”
老太君走后,众人也很快都散了。
萧烟汐与萧萱宁同行,身后跟着几个丫鬟。萧烟汐道“萧落月那个蠢货,竟敢对老太君出言不逊,老太君那样的人也是她能随随便便评论的?画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罚到……”
“你懂什么!”萧烟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萱宁打断了。
萧萱宁满脸愤怒“老太君看似是罚萧落月,但是你可知那《女工六册》是什么书吗?是先太后专为皇族女子所写的书!她萧落月何德何能,可抄六册?说是罚,分明是赏!”
萧烟汐早已是大惊失色,她可从未想过老太君会如此看中萧落月那个贱婢,“汐儿无知,还望姐姐息怒。”
“罢了,你只是个庶女,更何况连皇宫都没去过。”萧萱宁有些轻蔑的说着。萧烟汐忍着怒意,但只能和颜道“是,姐姐批评的对。”
萧府西殿的西厢院内,老太君已经将所有人都撤下去了,此时面前正摆着一幅画,正是萧落月在宴会上所作的那幅。
这丫头聪明得很,懂得随机应变,还不忘察言观色,而且画技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达到的。
老太君走到那画前,仔细观察着画。那日,她身穿红衣,一曲惊鸿众生,但却无一人能看出她的心事。表情藏得住忧伤,但其实眼神却藏不住。
这画仿佛是当日场景的完美再现,画上的宫殿内只有她一个人。把悲凉、孤寂之感,实实在在地画了出来,连她都不禁赞叹,这画的绝妙。
老太君不由得把手放在画上摩挲“萧落月,你终究是与别人不一样啊。”
戒律堂,一抹蓝色清影在桌前端正的坐着,手中拿着毛笔,抄写着《女工六册》,旁边身穿一身鹅毛白衣的秋莫正在研墨。
秋莫道“小姐,您的画那么好,可是为什么老太君还要罚你呢?”
萧落月放下了笔“奶奶这么做,不能说罚,其实是在赏。”
秋莫的表情震惊不已,萧落月继续道“《女工六册》是皇宫的书籍,老太君让我抄书,无疑是在奖赏我。而且刚才我说那番话的时候,老太君的面上分明有了动容,眼眶里甚至有了泪水,但泪水被老太君喝茶之时掩去,因而没有人注意到。”
“由此可见,我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而那画应该也大致还原了当时的场景。老太君以罚代赏,应是在告诫我,以后在众人前不得口出狂言。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萧落月又拿起了笔,边写边说道“不过经过此次周折,老太君对我的印象定会改变。接下来,我们便等着‘客人’来拜访。”
说罢,萧落月勾了勾唇,露出一丝微笑,而秋莫也没有再问什么。
七日后,萧落月收拾了东西回静弦院。途中,秋莫兴奋道“小姐,您辛苦了整整七天,今日终于出来了。”
萧落月笑了笑“这七日学到的东西属实不少,先太皇正是东容的开国皇帝,当时皇宫内空空荡荡,皇后不得已才为皇上广招贤妃,扩充后宫。”
“不得不说深宫中人心惶惶,皇后虽是一国之母,宽容之心必不可少,可终究也是一个女儿家,女子也总是因情爱而苦恼。这《女工六册》写的是皇宫礼仪,还有升职的技巧。但最后一册,却是写了凤夕的历史和衰败。”
秋莫问道“小姐,凤夕是什么?”
“凤夕可以说是前东容,凤夕最后一个皇帝凤啸生被一个外姓王爷容封欲所反,继而建立了东容,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国家,而容封欲也就成为了开国皇帝。”
“女工最后一册在写凤夕被灭的地方,写的特别详细,而先太后的姓氏正是凤,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