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若有所思。
厉寒酥也不是傻子,他不相信楼舒半夜三更过来带着水果刀是来探望的,必定是为陈雪两兄妹报仇,如果是报仇必然说了些什么东西。
“楼舒,说什么了?”
“寒酥哥哥,九哥他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吧。”
厉寒酥盯着她那双满是疑惑,不安,慌乱的眼,忽然噗嗤一笑,揉揉小脑袋,“妹妹,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啊,老九是商人,安分守己的良民怎么会做那些事。”
“可是,陈雪舌头被割了,陈翔还被废了一条腿,楼家在东庆虽说不是什么大家族却甚少与人结仇,不管陈家做到那一步也不会有这么凶残的事发生。可楼舒,却满口坚定的说是傅家,是九哥!”
凶残?
厉寒酥回味这两个字,对他们这些活在尔虞我诈生活里的人来讲,不过是一些平常手段算不上凶残,可楼音不一样,年纪轻轻对社会,对未来充满相望。
“这件事,是我做的。”
他脚步一顿,拨了拨领口微微眯眼,面色诡谲。
“今天来医院的人都是我朋友的人,傅玖是军人退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可我不一样妹妹,小爷虽然做生意可也混迹社会,针对有些人有些事难保不会动用些腌臜手段。这件事老九不知情,我不过是骗他说小小的惩罚一番。”
他慢条斯理的掏烟,面色看着冷辣又邪魅,“陈家跟楼家还有关系,傅玖就是善良想手下留情,可小爷不一样见不得恶人继续作恶,所以这惩罚是重了点。”
“是……因为我的关系?”
他严肃的脸漫上笑意,“可不是,你像我妹妹一样,我怎么能见你受委屈受欺负。妹妹要是觉着寒酥哥哥太不近人情我可以理解,但这事儿老九真不知情。”
楼音沉默着,转身继续往前,走出有一段距离轻轻语调才飘来,“九哥真幸福,有寒酥哥哥这么个朋友。”
楼音虽年纪尚小,可也是聪明伶俐的人。
以傅明庭跟厉寒酥的关系,这些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割人舌头,废人腿的确是凶残了些……
不过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才是背后始作俑者,没资格去评判别人的对错。
“楼音妹妹……”
厉寒酥追上来就怕楼音不相信,可她微微一笑并无过多反应,“寒酥哥哥,今天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九哥好不好?”
他怔忪片刻笑开,“好。”
她再次紧了紧外套,舔过发干的唇,“楼舒……放了吧。她毕竟是我姐姐,是二叔的女儿是有血脉关系的。事情闹大,别人笑话的也会是楼家,我们楼家虽不是大门大户可也容不得别人看笑话。”
“不追究,放了?”
“欸,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圣母婊,伤了我说放就放就太没劲儿了。蓄意伤人,意图谋杀这可是重罪,除非当事人不追究,否则真定罪楼舒跑不了!”
厉寒酥眯了眯眼,忽然觉得,这小白兔有点朝着小狐狸趋势在发展。
楼音包扎好回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病房已经收拾妥当,林桑也回到床上眯眼在休息,听见推门声猛的睁眼。
“音音没事吧。”
“没事,皮外伤,医生是这么说的。”
厉寒酥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门口有人守着,他还是很相信左言的办事能力的。
林桑看着她纤瘦的身子,眼眶一顿发热,掀开被褥拍怕身边的位置,“来,跟妈妈一起睡。”
她也没说什么脱了鞋爬上来,目光带过床头柜上摔碎的手机。
九爷送的手机摔碎了,明儿还得花上一大笔钱去买个新的,八九千啊,想想就肉疼……
她规规矩矩的窝在林桑怀里,小心的不碰到她伤口,长叹一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