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有能耐。”
舒青末发现这对母子还真是喜欢拿他妈来刺激他,他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道“是吗。”
“不要以为你去参加个项目就能怎样。”方婉柔道,“这个社会是人情社会,你还小,不懂很正常,我劝你不要莽撞,免得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舒青末的态度就像一团棉花,让方婉柔有力无处使,“你也不用老想着打压我,有意思吗?”
方婉柔要说有意思,那倒显得她幼稚可笑;要说没意思,那她这些举动又显得她莫名其妙。
她一时语塞,最后只道“枪打出头鸟,不要以为风头盛是好事。”
舒青末态度端正地回道“谢谢你的忠告。”
面对一团不受力的棉花,方婉柔没法再继续放狠话,只得不够尽兴地皱着眉头离开了梧桐树下。
舒青末看着方婉柔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
其实他的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得那样淡定。
他刚才所有的举动,都在脑子里经过了仔细的斟酌,斟酌怎样才能不激怒方婉柔,同时又能表现出他也有脾气。
回到美术馆内,舒青末下意识地寻找起了阎宗琅的身影。
他总觉得应该跟阎宗琅分享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因为如果没有阎宗琅教他出牌看准时机,那他也没法在这里展出他的四大天王图,从而走运结识郑教授。
然而舒青末才刚走进美术馆,就发现方婉柔在不远处警惕地盯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定时炸弹一样。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在展厅里转悠。
一楼没有见到阎宗琅的身影,在舒青末准备前往二楼时,他无意识地抬头往上看了看,结果意外地对上了阎宗琅的视线。
舒青末停下脚步,顾忌地看了眼方婉柔的方向,接着掏出手机给阎宗琅发了条消息过去。
舒青末阎先生,我可以上去找你吗?
舒青末还记得阎宗琅之前给他说过,没有必要跟方婉柔撕破脸。
若是他现在当着方婉柔的面单独去找阎宗琅,那必定会给阎宗琅带来麻烦。
此时阎宗琅正站在二楼的扶手后,俯瞰着一楼的展厅,因此舒青末那顾忌方婉柔的神情自然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不甚在意地扫了眼方婉柔的方向,接着拿出手机给舒青末回复消息。
阎宗琅我无所谓,你不怕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