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天成都在想，铁卫的两位统领找他有什么事？

具体的行动细节，已经做过汇报。

何将军对他在战斗中的表现给予了极高的赞扬，同时，对戎南带领的其他异能者也很赞赏。

这是政客的惯用伎俩。

在胜利时，就是一只我方的苍蝇，也能很大的帮助。

但何将军的赞赏是发自肺腑的，两位老统领也听的出来。

何将军表示会向上峰如实汇报姜天成的功劳，至于以后怎么奖赏，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了。

元韵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姜天成走了进去。

偌大的会议桌前坐着三个老人。

左边武烨华，右边是与世无争的聂平，而中央坐着的赫然就是久未谋面的项云。

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苍老，犀利的眼神现在满是哀伤，脸上的皱纹更多。

年龄比聂平还小几岁，但看起来比八十三岁的聂平还老十岁。

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死气。

姜天成心头巨颤，失声问道，“项老爷子，您怎么了，您这是？”

他摊开手，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项云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嘲笑笑，用一种沙哑低沉的嗓音道，“看起来是不是老了几十岁，快认不出来了？”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天成哑然，想解释解释，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呵呵，别紧张，放松，坐下说，坐下说。”

项云遥遥指着姜天成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这时，聂平对战在一旁的元韵道，“元韵，你先出去，我们找天成有些话说。”

元韵点头，转身离开会议室。

武烨华想说什么，子不过看了一眼沧桑的项云，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项云开口了。

他望着姜天成，“丁汇死了？”

“死了。”

这两个字出口时，姜天成清楚的看到项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后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随手拿过一只烟灰缸放在面前，从兜里掏烟的时候，手有些抖，半天才掏了出来。

抽出一根，咬在齿缝里，拿着打火机的手抖着，一直无法点燃香烟。

武烨华看不下去，从项云手中拿过打火机给他点上。

项云深吸一口吐出青色的烟雾，将他的脸笼在烟雾之中。

那点燃的香烟烟头里的火星，在烟雾中不停颤动。

姜天成知道，他在为丁汇遗憾，哀伤。

那个寄予厚望的弟子，苦心培养的接班人，竟然反水，背叛了自己和铁卫。

令自己蒙羞，令铁卫蒙羞。

现在甚至失去了生命。

曾经管教丁汇的经历在老人眼前一一浮现，那个年少轻狂的小青年，那个多次向自己提出想要回铁卫的探子，那个表面亲热背地里却一心想要毁灭的铁卫的男人

已经死了。

死在了他的接班人手中。

这种痛楚无异于老来丧子。

半晌，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只有抽烟时那烟草轻微的燃烧声与项云喷吐烟雾时的声音。

终于，他重重叹了口气，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惋惜，“他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他罪有应得。”

又是一阵沉默。

“老项，天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你现在，搞了根死了爹似的。”

武烨华实在看不惯老友这般沮丧，忍不住在一旁刺激，希望他能够打起精神。

“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我爹早死了。”

项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两人立刻开启了日常互损模式，那内容，听的姜天成想笑又不敢笑。

都说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