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法不期待从对方身上获得同样的感情。
哪怕只是一点,哪怕是摇尾乞怜。
对方一个回电,就能叫他着了迷、入了魔,疯狂地喜欢,疯狂地贪恋,不疯魔不成活的那种。
眼前的模糊渐渐扩大,牛可清对电话里的人说“我现在站在桥上,这里的雾好大。”
古伊弗宁顿了半晌,没有问他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去桥上,只是轻声问了句“不冷吗?”
牛可清不回答他,而是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也好想变成雾啊,这样就能一直笼罩在古医生身边了。”
电话那头久久地沉默着。
他们就这样隔着一个电话,双双如同深夜般寂静着,谁也没有说话。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电话里传来古伊弗宁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气。
末了,他只说“雾终究会散的。桥上冷,快回家吧。”
下一秒,电话挂了。
夜又暗了些,牛可清一个人站在桥上,仍保持着将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独自听着里面的声音。
“嘟——嘟——嘟——”
天地苍茫,耳中就只剩下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好刺耳,好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到头来,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江岸灯火流明,牛可清长久地立在桥头,脚下踩着一方冰雪,既悲亦哀。
桥上确实冷,风还很大,吹得人眼睛酸涩,很想很想落下泪来。
心里有什么?
有疲倦、孤单,和一份想要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