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体壮,长了一张平平的大众脸,完全就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没这么个病人啊?
那男人像一头暴怒的猛兽,指着牛可清的鼻子骂骂咧咧,“你个不要脸的鳖孙!勾引我老婆?!还他娘的医生呢?!就一狗娘养的臭犊子!”
“你说什么?”牛可清震惊了,“这位先生,乱说话是要负责的,请你不要随便污蔑我。”
男人跟斯文的牛医生可不一样,大叫着“叫你们院长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他手下的医生是怎么以公谋私勾搭患者的?!”
牛可清彻底懵了,“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老婆是谁?”
他们闹的动静太大,很快吸引了身边人的目光,大家纷纷驻足,都朝这边看过来。
身边有想过来劝架的,但那男人嗓门大,相貌凶,唬得在场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牛可清倒也不是怕他,只是受不了旁人的眼光。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七嘴八舌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确实,大家也好奇,牛医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端正清雅的,怎么会被人找上门来说是奸夫呢?
现在这么一情况,也不知孰是孰非。虽说这位牛医生看上去作风正派,但抵不过那张天生的小白脸皮相,说不定真搭上了某个已婚女患者也不一定。
此时,一肛肠科的小护士提着外卖,刚好路过。
她见到俩男人被一群人围在中央,吵吵嚷嚷的,没忍住好奇心,逮着个吃瓜群众问了个究竟。
小护士一听这来龙去脉,惊了“啊?真的假的?”
“真的啊,骗你有鬼。”群众甲小鸡啄米式点头。
小护士“那这个牛医生是哪个科的?长得挺帅的啊,怎么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他?”
群众甲“新调来的,忘记是外科还是口腔科的了。哎呀不说了,我得去干活儿了,还得准备台手术呢。”
这小护士搓搓手,想与他人唠嗑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于是她一回到肛肠科科室,就吧啦吧啦地将刚才的所见所闻都讲出来,碎嘴不断,添油加醋,讲得声情并茂。
护士长听到八卦就来劲儿,跟着唠两句“不会吧?那牛医生我见过啊,眉清目秀的,还勾搭人老婆?”
小护士摆摆手“害,知人口面不知心嘛。”
另一位大叔医生道“就是,我跟我家那娘们结婚二十年,她还不是跟一斯斯文文的小白脸跑了!”
护士长、小护士“…”
听到这儿,一直安静地吃着午餐的古伊弗宁忽然撂了筷子,插了句话“食不言寝不语,你们那饭再不吃就凉了。”
古伊弗宁这话的态度不大好,听着冷冰冰的,大家面面相觑,瞬间就噤了闲话。
也不知是哪儿惹着这古医生了。
在位置上坐了半会儿,古伊弗宁坐不住了,干脆放下了筷子,饭不吃了,赶去楼下的医院大堂。
搭乘电梯下降的时候,他有起过一丝犹豫为了这么一晚露水情缘,就插手一件跟自己完全不相关的闲事,到底值不值。
但,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快步朝医院大堂走去。
古伊弗宁走近鼎沸的人群,听见有人在骂街,满是污言秽语,还隐隐约约听见几句辩解的话语,从容不迫,晓之以理。
于是他拨开前面围观的人群,一眼便看见了牛可清——
那位牛医生,一身笔挺整洁的白大褂,任前面的人如何口水飞喷,身边的人如何嘈杂喧嚣,他却只如一棵与世隔绝的白松。
这棵“白松”偶尔还会蹦出一两句理论的话。那眼镜片上被溅了口水沫,他也不恼,只摘下来用袖口擦擦,动作慢条斯理的。
看着他这淡定的样子,古伊弗宁忽然就笑了,笑得无奈又自嘲刚才是在担心什么啊,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