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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也都是未来的事情,如今今上的身体还很好,短时间来看,大雍的掌控人依旧是最宠爱她的陛下。
贵妃如是想。
只是,现实却给了她暴击。
处置了良妃之后,四皇子也连带着被圈禁了起来,原本活泼的昭华公主虽没有被罚,但她的小脸上已经多日不见笑容。遇人之时,往往低着头。
她此刻还没有想明白,要如何自处。
无论母亲是什么心思,但她终究是待她一直无比温柔的母亲。
良妃、赵婕妤没落之后,皇帝又想起了被冷落了多年的容妃娘娘,而容妃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再拒绝皇帝的宠幸。
一时之间,容
妃的风头隐隐改过贵妃。
贵妃心中却未曾感到苦涩。她向来知道,皇帝从不是她一个人的,也从不是一个专一深情的人。他愿意宠着她,她便安心当她的宠妃。
贵妃心态一直很好,直到有一天。
宫女们来报,痴痴傻傻的五皇子因一把夺取了容妃递给圣上的酒后,中毒陷入昏迷。
贵妃娘娘心头一紧。
“皇上安好吧?”
宫人摇了摇头:“皇帝也昏迷了过去。”
幸运的是,皇帝和五皇子都捡回了一条命,不幸的五皇子成了不能动弹、没有意识的植物人,而皇帝虽然醒了过来,但身体却遭受了巨大的伤害,日复一日的老去。
皇帝感受到他的生命越来即将迟暮,大笔一挥定下了未来的辅国大臣后,又亲自草拟了一道圣旨,让刚从南疆归来的李啟迎娶镇国公的小女沈微仪为太子妃。
这不是胡闹?!
太子和沈家宿怨已久,且已经折损了一个女儿,怎么可能再送另一个女儿入火坑?
恰巧,李啟也是这么想的。
即便当年母妃死亡的事情的确和沈皇后没有什么干系,但他和沈家彼此仇视了多年,一下子要结亲,还是有些接受无能。这是其一。
其二,他的心里已经住着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够再迎娶他人为妻?
李啟一直拖延着婚期,待父皇仙逝由他登基之后,亲自上了镇国公的门,准备接触了婚事。
当他走到镇国公府前的时候,一个已经半年多
未见的身影阻拦在他的身前。
李溪河穿着一身白衣,平静地看着李啟,淡淡地问:“太子,我只问你一句陶宜可是初桃娘子?”
他诈死脱身之后,就听闻镇国公的女儿沈微仪被人寻到回府,惊讶不已的他偷偷摸摸的溜到镇国公府中,亲自谈一谈究竟。
就在他废了好一番苦心,见到大宅不出二门不迈的沈微仪的时候,他惊呆了。
以前的女子既有着初桃的影子,又有着陶宜的感觉,还有几分沈凤仪的飒爽美。
那一刻,他便猜到了全部。
只可惜,沈微仪不记得他了,不记得她曾经是指点西域的初桃娘子,也不记得她层搅动的大雍后宫一阵动荡。
也无论他做什么努力,沈微仪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李溪河便明白了一切。
李啟并不诧异李溪河并没有死亡,他思索了一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斯人已逝,再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李溪河似自嘲般勾了勾嘴唇,他本准备甩着袖子离去,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太子,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说完之后,他又道:“眼前人即心上人。”
李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进了镇国公府,当他见到沈微仪的那一刻,便明白了李溪河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自己,沈微仪就是陶宜。
竟是如此。
竟然如此!
“不知陛下来此,所谓何事?”镇国公端着茶,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