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模样让人不忍下口。

但李啟可不是个会被外貌蒙骗的人，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糕点，入口微酸，越吃越酸，但这酸，却让他的口腔中分泌出大量的唾液，生出强烈的食欲。

他拿起第一层盒子，端出第二层，见里面单独摆着一个柚子。

不方不圆，甚至表皮还有些发青，口感估摸着十分苦涩的柚子。

“这是何意？”

李啟自言自语，此刻已来到食盒边上的兰若也有些奇怪，她拿走第二层食盒，见第三个盒子摆着一只荷叶叫花鸡。

方才的扑鼻香味便是从此物传出，李啟和兰若顿时食欲大动，一下子也顾不上讨论‘秋风’一事，大块朵颐起来。

两兄妹为了点形象，还是拿起备好的筷子，下手抢夺食物的时候谁也没有谦让谁。

饱吃一顿后，兰若燃起八卦的火花“阿兄，陶婕妤和秦王认识？”

李啟的脸色难看了下来“怎么，你的八卦之魂又燃烧了？”

兰若乖巧地点了点头，正等着李啟给她讲述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时候，见他冷哼一声“想要知道也行，得拿陶宜送你的书签来换。”

咦？

都过去这么久了，阿兄还惦记着书签啊。

她同样冷笑了一声“我就算给你，你敢收嘛？”

……

回到馨和殿的时候，陶宜推开虚掩的门，意外地在门口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站直着身子，略带紧张地看向她。

“李容烨？”

陶宜思索了一下，有些古怪地问道“你是来交换吃食的？”

李容烨本准备摇摆的头停住，他本来倒也不是来找陶姐姐要吃的，但一想到香喷喷的肉脯，口水就流了出来。

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呢？他一下子陷入纠结。

陶宜被他的反应萌到，正准备拿出剩下的荷叶叫花鸡的时候，见李容烨神色严肃地开口“容烨谢过陶姐姐的救命之恩。”

姐姐？

她略过辈分问题，颇为好奇“嗯？”

李容烨一本正经道“当时那个情况下，如果没有陶姐姐，受伤最重的怕是我。”他年纪最小，自然不如大家灵敏，相比较来说，最易受伤。

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在白玉笛探出的时候，假如毒针飞出，最容易受伤的其实是镇国公。

那个痛失长女后，幼女又在上元节时流散的老国公，即便是心如朽木，却还是会在大雍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就算他因征战时伤了筋脉武艺全失，也定如是。

摒弃掉心中大义，陶宜她之所以挺身而出，为的不是李啟、不是圣上，而是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