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此为止，两个宫女都还算老实听话，并没有惹出什么事情，做出什么背叛她的事情。

“别哭了，我这不是荣耀加身的回来了嘛。再说了，要哭的话，该哭的不是我嘛。”陶宜假作委屈地撇嘴，逗得两位宫婢笑出声来。

……

什么也没做就化解了危机的李啟生出自己毫无价值的挫败感。

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坐在小兀子上，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兰若公主，轻声安慰“这几日苦了你了。”

兰若蹙眉，嘴角瘪起“当然苦了我。”

从陶宜被绑架的时候，她便知道那个女子不会如此轻易地落入敌寇，怕是将计就计呢。而后来，李啟失踪的消息传来，兰若的第一反应就是，怕是两人合谋了什么坑人的计划呢。

她的内心丝毫不慌。

然而，作为李啟最最亲爱的妹妹，她怎么可以丝毫不紧张，丝毫不在意？

当然不可以了。

为此，兰若公主不惜崩了自己经营十多年的出尘形象，演了一个因得知兄长失踪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妹妹形象，后来又牺牲了美容觉的时间，抄经念佛……

她这个牺牲，可大了。

“阿兄，要补偿。”兰若摊手。

李啟莞尔一笑。

……

镇国公府。

沈青山回忆起方才场景，蓦然想到白衣刺客的脸过于寻常，寻常到没有一丝特征，让人根本见之就忘。

而如此寻常的脸，细细思考起来，极其不妥。就像是虚幻的人脸一般，很不真实。

咯噔——

沈青山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唤来身边的心腹阿右，让他去大理寺看看此人是否带着人皮面具。

阿右来到大理寺的时候，在狱卒的引荐下，来到白衣刺客的身旁，旁敲侧击了他的脸庞一边，确认并非可以取下的人皮面具。

他将得到的消息立即禀告沈青山。

沈青山闪过一丝疑惑，不应该啊。可倘若真是带着人皮面具，依着阿右的技术，应该能轻松分离的。

为何会这样呢？

这个问题只有陶宜可以回答。

真实的白衣刺客自然并未找到。

为了整个故事形成完美的逻辑闭环，陶宜和李啟商量之后，决定在乱葬岗中挑选一位和白衣刺客身形相近的人用做替身。

挑好人后，陶宜在此人的脸上涂抹了一层秘密材料，再覆盖上阿九的人皮面具。面具和原本的脸皮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沈青山此刻还没有怀疑在他心中留下大义为民此等光辉形象的陶宜，但心中有疑惑的他亲自来到大理寺。

在狱卒战战兢兢的目光下，他来到白衣刺客的身边。

他摸寻了刺客身子一遍后，最终将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这双手上，并没有一个笛艺绝佳的人该有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