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指了指自己“连皇帝都敢刺杀,绑架几个人算什么?”
对啊,李啟的眸子亮了起来。虽然这个主意听起来十分骇人,但那有什么?不疯魔,不成活。
李啟连忙安排武卫扮成黑衣人,从北曲、南曲,丰乐楼、花茶楼以及民宅中公然抢人。
而他自己则呆在外宅,也不急着审讯饿了一天的兵部员外郎,他此刻正专心地给受伤了的陶宜抹上从库房里翻找出来的药膏。
他小心翼翼地涂抹着,害怕微微用力,眼前的女孩子就会疼出声来。
……
“快来人啊!土匪抢人了!”救命声此起彼伏。
本准备寻欢作乐的人们如鸟兽一般逃离开,流窜在大街之上。京都一下子乱成一团。
本就重担在身的金吾卫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来维持治安。让他们搜寻太子和陶才人的工作难上加难。
“一定是劫匪的阴谋。”他们心中升起同样的想法。
而其中有一部分人想得更远一些,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策划出如此大的劫掠事件,恐怕一开始就是针对太子来的吧?
领着禁军的李溪河打马之时,遇到了礼部尚书叶则厚的阻拦。
“秦王殿下,把你的兵马交给我。”
“不行。”李溪河断然拒绝。
“这是皇帝的谕令。”叶则厚拿出圣旨,担心此事乃李溪河一手策划的他惶惶不安,在皇帝面前哭了半天他死去的妹妹啊,才换的圣上的手谕。
李溪河蹙眉“此事不是我做的。”
对面拦马的叶则厚乃是李啟的亲舅舅,对他有所怀疑实属正常。但让一个儿臣领兵去查绑架的事情,岂不是胡闹?
“你莫不是想要抗旨不成?”叶则厚显然不信,除去陶宜和李啟,无论是对贵妃还是对李溪河本人,都有无上的好处。
李溪河最终还是失去了禁军的临时掌控权。帝王之命,无论是儿还是臣都只有遵循这一条路可以走。
本可以就此放手的他并未放弃搜寻。
萄节夫人作为初桃娘子最后的朋友,他有义务替初桃娘子护住她性命。尽管萄节夫人说是来找他复仇的。
李溪河孤身骑着一匹浑身毛发雪白的马,行走在京郊蜿蜒盘旋的寂静小道之上,直奔金吾卫口中的清河观而去。
“的确是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李溪河瞧了一下四周撑天古树,忠恳地评价道。
他推开道观腐朽的青苔斑斑的木门,走过长满杂草的青砖,来到结满蜘蛛网的道观里面。
太上老君像前,一位身穿袈裟,光头之上烫着诫疤的和尚一手拿着木鱼,一手拿着犍稚,正满面笑容地盯着他。
见他走近,和尚眯起笑眼道“秦王殿下,别来无恙。”
说不出的诡异感遍布李溪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