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李啟干脆拿出契书,推到陈主事面前。明明白白写着贸易烛火的文书盖着两国的印玺,断不是伪造得出来的。
无它,在二皇子联合乌孙、臣服龟慈,又找到大宛、月氏合作,五兵齐发,解决了困扰茶道多年的匈奴势力之后,西域通往中原的商道便完全打通。最先得到消息的李啟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契机,手下的人早就和西域诸国展开了各种合作。
“至于找你们铺子,当然是因为你们物美价廉。我们主人说了,要让利润最大。”李啟倒了一盅酒,小酌起来。
在陈主事还在消化此事的冲击后,他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宗生意,不知你们可有兴趣?”
“什么生意?”
“猛火油。”
李啟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棕黑色液体散发着丝丝难闻的气味,看似无奇的火油滴了一滴到烛台之上,原本柔和的火焰砰然绽放。
瞧着能给当今照明工具带来改革的火油,陈主事面露不可思议。
“我们已经具备了初步的开采技术,现在正缺玉京的合作伙伴,不知你可想试试?”沾了酒液更显得李啟薄唇彤红,扬起的嘴角充满引诱的气息。
没有人可以在巨额利润之下不为所动。
他们不是想要在宴会的蜡烛上动下手脚嘛?看我多贴心,把火油送给你们,连如何动手脚都替你们想好了。
李啟垂着的眸子幽深如许,坑都挖好了,你们就老老实实跳下来吧。
陈主事表示这单生意他不能做主,还要去问自己主子。李啟也没有拦着,反倒说不如让他们主子亲自来谈。
随着陈主事离去,一直没有说只言片语的陶宜面色古怪地看向李啟。
李啟误以为陶宜被自己此番操作折服,对他不由自主地生出钦佩,他略略带着傲娇道“我厉害不?”
“猛火油是在哪里开采的?”陶宜答非所问。
“说来也巧,途径若羌国时候,恰巧遇到了一处随地动出现的猛火矿……”
李啟越说,陶宜的脸色越奇怪。
若羌……地动……猛火油?那不是她的猛火矿嘛?
原来李啟就是黑了她一座火油矿的黑心人?厉害厉害,厉害得她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陶宜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愤慨。
现如今她身在囹圄,且不和你计较。李啟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找你算这笔账!敢吞了我陶宜财产的人,没有能全身而退的!
我迟早要你把骨头都吐出来,哼!
陶宜转过脸,不再理会李啟,独自喝起闷酒。酒入心头愁更愁,欲语泪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