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突破瓶颈,机缘也同样重要。”
东方白恍然大悟,他想起了那日在灵鹫城,若不是遇到了幽篁,自己怎能突破极限,一跃成为道人?师尊恐怕也不会有所感悟,突破了神人的境界。
“你们先去上学吧,记得团结一致,持身清正,不要堕了我大威德门的名头。”风以烈朝他们摆摆手,“等我下次出关,自会通知你等。”
孩子们轰然应诺,站在小舟上,不断地挥手,朝着岛外漂去。
今日送他们的却是左公怀,他自从得知大师兄扛起重任,自己不必去教书之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自己什么也不做,似乎显得有点不太好,为了有所表示,他便承担了送行的任务。他毕竟是君级高手,腾云之术信手拈来,一朵云稳稳地载着孩子们往长洲而去。
这个好人不做也不行啊——否则风以烈又只能提着马车厢一路颠着几个弟子,也太惨了。
左公怀第一次下山,格外地谨慎,半路上遇到其他入学子弟,似想与他们打招呼。左公怀充耳不闻,加快了速度,风急火燎地赶到长洲,把几个孩子往岛上一扔,没等他们站稳,就又往回跑去。
何恕之被摔得一个趔趄:“太师叔他究竟在怕什么啊,好像有谁在追杀他似的。”
东方白尬笑道:“大概纯粹是怕和人交流吧。毕竟从来没出过山门啊。”
师兄妹四人背着包袱,进了书院的大门。在那莫渡和陶大斌的雕塑前,早有一排迎新的弟子,是其门和涣教的人,穿着各自门派的道袍。
东方白现在也有道袍了,雪白的斜襟广袖直裰,无杂色,亦无花纹,只前胸后背各一个太极图,是无极门的款式。
而叶采、何恕之和凌凡则是穿的大威德门的道袍,是风以烈刚刚设计出来的款式,与无极门有些像,底色为纯白,却没有太极图,内袖与护领点缀着浅蓝色,倒也是飘飘欲仙,让他们焕然一新。
登记了名字和门派后,首先当然是要找寝室了。一个涣教的弟子领着几人到了书院背后的巨山上,挥手一指。
“就是那里了,子丑寅卯辰,都是女舍;从巳字头到亥字头,则为男舍。看清楚号牌,别走错了。”
东方白定睛一看,那后山与其说是山峰,不如说是峭壁。而在那巍峨险峻的悬崖上,竟然密密麻麻凿了一百二十个山洞。纵向为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横向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东方白手上的号牌上,赫然写着:
癸午洞第十七间!
这天干是从下往上数的,甲在最下,癸在最上,东方白所居住的癸午洞,距离崖底,至少有百丈之遥!
他倒是浑然不惧,“飞檐走壁”一招,他在泥石峰时,就已经练至纯熟。可师弟师妹们怎么办呢?他们虽然不住在崖顶,可却没有一人住在丁字以下呀!
他遂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位涣教的弟子,此人姓洪,东方白便唤道:“洪师兄……”
话音才开了个头,便有一名五大三粗的少年走上前,正是一名涣教的新生。他挑着自己的行李,鄙视地看了东方白等人几眼,大剌剌道:“这有何难!”
只见他聚气足底,瞬间便腾身而起,像一发炮弹一样窜了出去,在岩壁上如履平地,不过须臾,便爬到了半山腰。
“好功夫!好胆量!”底下有人赞道。
然而这粗犷少年浑然忘了他的行李是挑着的,那竹篓盖得不严实,受到重力影响,行李竟“啪啪啪”全掉了下来。
如此高的地方,掉东西下来,自然非同小可。那花容舒原本在甲子洞的房间里,因住宿条件太差,她正大肆使着性子,发作自己的婢女。那婢女只有连连磕头,跪着退出了洞外。
恰在此时,一方砚台就要落到她的脑袋上!
东方白吓了一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