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渡和陶大斌二人的雕像。
东方白转而道:“听说那书院中有齐王陛下的塑像呢!”
柯绍看似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其门终于愿意提他了啊。”
“其门现在对他的定位,好像是个有功有过的开创者。”东方白回忆着江听澜的态度,模棱两可地说,“不过学生们都不太认可他,觉得他不配和陶门主放在一起。”
“什么?”柯绍眉毛一跳。
风以烈见状,再一次会意:“多可笑啊是不是!大师伯你一定要去教导教导那些熊孩子!听说大扫除,陶大斌的像就有人擦,莫渡的就落灰呢!”
“激将法,”柯绍脸色恢复了正常,“此小计尔。”
“你不教,别人就会去教,你难道不想去跟大伙聊聊莫渡是谁吗?”东方白突然插话。
柯绍一个恍惚,心中浮现出一道声音:“谁说老百姓就没人教啦?你不教,别人就会去教。只看教的是什么罢了。”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意思。但是他旋即坚定地摇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想法连同那个声音甩出来自己的脑海。
见大师伯油盐不进,风以烈只得又回仙界去求左公怀。左公怀还在那里下棋,似是不知疲倦,也不看站在旁边的风以烈一眼。
风以烈等了会儿,实在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五师叔,这棋有这么好玩吗?”
“六个月前……”左公怀一顿。
东方白腹诽道:“得,又来……”
“我跟你师父下棋,”左公怀还是几个字一顿,“输了。”
“后来他给我摆了个残局,让我解出来再找他,”左公怀继续道,“我想了三个月,还是没想出来。去找他,他已经不见了。”
“咱不说棋,咱……”风以烈说到一半,左公怀摆摆手,目光不离棋盘。
东方白却听的分明,自信道:“让我试试。”
左公怀猛然抬起头,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你会下象棋?”
东方白一边走子,一边笑道:“当然,如此,再这般……赢了。”
左公怀还在琢磨,风以烈却大剌剌道:“不是还可以下士挡一下吗?”
“那不就将对将,喝酒了吗?”东方白教导起自己的师父来,象棋之中,作为决定生死存亡的棋子——将,它的活动范围非常有限,只能窝在九宫格内,一格一格慢慢地挪动。
但是却有一条特殊的规则,当红黑双方的将在同一条直线上,且中间没有其他棋子阻隔时,称为将对将,又叫老将喝酒。任何一方走子后,如果形成这种局面,立即判负。
说到这里,东方白灵光一闪:“丈夫当为酒色死……太师伯除了好色,还好酒是不是?”
“那当然了,”接话的却是左公怀,“他惦记重明那几坛酒都有几十年了。”
“什么?!”风以烈也嗅到了机会。
“六十年前,你师父以一己之力战胜了血魔,两忘峰的老关掌门便将数坛珍藏多年的女儿红赠与了他。大约是被他藏在哪了,大师兄去书房偷了好多次,都一无所获。”
东方白与风以烈对视一眼,迅速跑去重明的书房。可是柯绍六十年都没找到的东西,两个小子哪能一下子翻出来呢?
书房再次被翻个底朝天后,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却不巧正坐在了棋盘前。风以烈闲着也是闲着,就问东方白道:“这就是刚刚那个残局吧,再跟我说说。”
东方白也乐得好为人师,便一步步推演,当他走到最后一步时,一道法阵闪着柔和的光,浮现在棋盘上,随着法阵的消散,十个酒坛凭空出现在刚刚的位置。
——难道重明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吗?东方白好奇不已。
不过有酒,那就好办了。他与风以烈对视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