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这样想法的人也有不少,有好些个人都飞到空中,避开了人流。
可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只听一个人高喊“万法齐备其门,承天救民副门主江,法驾在此!闲杂人等,速速回避!擅闯仪仗,格杀勿论!”
众人自然不敢飞在其门副教主的头顶,否则岂非大大的不敬?当下便都乖乖地坠落下来,风以烈也落回了几名弟子间。
密集的人群自觉的散向两边,让先头的仪仗队通行,他们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道袍笔挺,气宇轩昂。后面是一顶四十八抬的大轿子,轿子上正坐着其门副门主江湖远和他唯一的孙女——江听澜。
东方白远远望着那抬大轿上,正襟危坐的江大小姐。
她比以往都要显得雍容典雅,一身耀眼的华服,珠围翠绕,却丝毫不显俗气。反而衬得她明艳大方,光彩夺目,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她那股逼人的贵气。
何恕之已经看得痴了,喃喃道:“这江大小姐也生得太美了,那双眼睛,那个鼻子……哎,先前她做男装打扮时,还不觉得,现下看来就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他说到这里,又怕惹小师妹不快,担心地朝对方瞥了一眼。
叶采却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那气派的轿子。这让何恕之松了一口气。
“是土豪下凡才对!”风以烈啧啧感叹道“你们知道她这一身有多贵吗?你看那一胳膊的镯子,那一腰带的叮叮挂挂,哎呀,她身上的每一件首饰,都是一件高级法器!就说那步摇吧,不仅本身是个法器,上面的每一颗珠子都还是一件法器!这拆下来,都足够武装一个小门派了!”
铁憨憨就是铁憨憨,完全划错了重点。
叶采不由笑道“姐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那里,师尊怎么只看法器,忒也不解风情!还是说一派祖师就是不一样,着眼于本门发展啊,哈哈哈。”
她兀自调侃着风以烈,却是没想到,东方白却也被这“风情”吸引了目光,由衷地赞叹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他想起那日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秀的江听澜,与今日这风韵,竟不像是同一个人了,他从未想过,有什么人可以同时具备这两种神韵。
东方白念这句诗只是纯粹对美的欣赏,可听在叶采耳朵里,却不是滋味。
可这话头偏偏又是她先起的,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心中不忿,酸溜溜地说道“大师兄,我已经打听过,这姐,早就是有未婚夫婿的人了。”
“哦?”东方白惊讶地抬了抬眉毛。
叶采微微得意道“就是我们那日看到的柯岱钦,他天资不凡,能力出众,早已入了副门主江湖远的法眼。”
东方白微一摇头,慨然道“我原先以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只是夸张的说法,不想今日,终是知道了什么叫言不尽意。”
“那柯岱钦怎么就是牛粪了?”叶采故意反驳,“人家出身名门,是太师伯的堂孙,其门内门长老柯纪的亲孙子,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总督漕运,长得也是……呃,英俊潇洒,一表人才。”
东方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开始帮他说话了?”
叶采支支吾吾道“反正……人家既然有婚约,必然是配得上江大小姐的。”
她故意把“婚约”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这时,江听澜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便对着他们的方向微微一笑,似是而非地一颔首,然后就不再有什么表示了,继续迎接着人们惊艳的目光。东方白则礼貌地挥挥手,作为回应。
“真气派啊!”有人议论道,“这队伍,得有一千人吧?”
“没见识了吧,我上次见过其门门主陶大斌的仪仗,比这个还大一倍,”另一个人吹嘘着,“你别不信,光那轿子,就是六十四抬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