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门威严一说呢?
不过尹川并没有反驳,他清楚威哥的脾气,到底是拗不过,便被拉着一道去找少主评理去了。
这两人说走就走,穿过回廊,径直走到内院,在垂花门处被一对守卫拦了下来。
威哥抖了抖衣襟,郑重其事地说“属下刘继威,有要事禀告少主,事关我大其门的颜面,烦请通禀!”
正在此时,又有一队人,为首的那个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一脸怒气冲冲地疾步走来,让刘继威看了也忍不住抖三抖。
只见他走到离守卫两三步处,却毕恭毕敬地作了个大揖,温声细语道“典军校尉朴靖叩请少主万福金安,有要事禀告。”
门口的守卫见两队人几乎同时到来,也拿不定主意,便一并报与少主知道。
那所谓的少主,正是昨日在大堂中惊艳了东方白的那个少年。
他尚未作出决断,身边一位谋士模样的老修士就说“依老臣愚见,那刘继威性子暴躁,未必是真有什么大事,说不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是非,又不甘心吃亏,想求少主替他出头。而朴靖老成持重,办事得力,少主不妨先见。”
“先生说的在理,”那少年笑道,“不过刘继威虽性子差了些,却一向忠心耿耿,见一见也是无妨的。”
说罢,他便笑吟吟看着这位老修士。老修士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他目光相接,低声道“但凭少主做主。”
于是两队人便同时受了传召。刘继威一进门,就抢先把东方白“强抢民鸡”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那朴靖听得眉头直皱,到最后,竟气得笑了起来“不过就是一只鸡的事情,还值得嚷到少主这里?我赏你几两银子,你且去买一百只来,让大家都吃个爽快!”
那少主亦是忍俊不禁,却不处置,而是转问朴靖“卿有何事?”
朴靖脸上的笑容立马消退,泛起薄怒道“这客栈老板忒也不识相!竟然说有几个万向神宫的贵公子,打猎经过此处,要进来避雨,还想让我们把天字号让出来,真是岂有此理!”
他顿了顿,见少主并无反应,又补充道“属下已打听过,那几个贵公子,不过是本地主祭家的子侄,顶多就是跟附近小城的城主沾亲带故。这样的小户人家,还在少主面前装起龙子凤孙来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那少主并不动怒,反而莞尔一笑道“那几个猎户并不算什么,只是我们如果拒不腾出房间,即使今日将他们打退,
那伙人来日也免不了去寻那老板的晦气。
“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我们一时意气用事,让他被迁怒,成了本地豪强的眼中钉,岂非害了他吗?便学那褚公雅量,亦是一桩美谈。”
他说罢,竟吩咐随从收拾东西,真的准备换房间了。
那朴靖讷讷无言,旋即,他又搜肠刮肚地恭维道“少主宽仁体下,古之尧舜亦不能及也。”
“办好你的事,何必阿谀奉承。”老修士冷着脸道。
他生性刚直,最见不得别人溜须拍马,生怕他们带坏豆蔻之年的少主。
朴靖只好退了下去。那少主对刘继威道“接下来,便去处理你的事吧。”
刘继威被朴靖戏弄一番,本不抱希望,那么大的事,少主都能忍,何况一只鸡?是以他听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千恩万谢地前头带路。
老修士也非常意外,本想出言阻止,却不料又迎上了少主一双妙目,立马低头道“少主……这个……”
少主亦知他心意,解释道“先生不必多虑,我觉得那少年有点意思,却无缘拜会,借这个机会,就当是结交英豪吧。”
老修士立马转过弯来道“不错不错,那散修小小年纪,就有道人修为,确实难得。少主想得深远。属下佩服,佩服。”
“不止呢,”少主露出一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