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修亦是不见踪影。
本来凭着契约,他是能控制魔修的,可现下无论如何召唤,都如同石沉大海,这让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那厮死了还则罢了,若是被那几个散修抓了去,嘴巴一个不牢靠,露出个只言片语,都不知如何收场。更听说其中还有一个光明教廷的修士……他已经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了。
柯岱钦震怒道“高文德,你去撒下海捕文书,将那群匪徒画影图形,务要捉拿归案,速速去办。”
高文德正是之前那个其门道士,他此刻颤颤巍巍道“一船三十多人,小的实在是记不全……”
“嗯?”柯岱钦拖长了尾音,一双凤眼圆睁,就要喷出火来。
“而且……小的已经派人打探过了,他们早就逃到万向神宫境内去了。”高文德鼓足勇气把难堪的现状点了出来。
“啊啊啊!”柯岱钦一阵咆哮,一巴掌扇在高文德脸上,将他打飞两三丈远,喷出的一串鲜血与牙齿在空中拉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
跨境执法倒也不难,难的是,这事本就不欲人知,闹得越大,就越危险。
何况他年纪轻轻,未到君级,人家给他脸面,也不过是看在他爷爷柯纪和副教主江湖远的面子上。而一旦有人不吃狐假虎威这一套,柯岱钦就无计可施了,只能徒叹奈何。
东方白对这些秘辛却并不知情,纵有怀疑,却没有途径印证,只能暂且搁下。他又在原地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风以烈。
对方风尘仆仆,火红的衣袍划破了数道口子,袖子甚至直接断了一截,身上溅有斑斑血迹,好不狼狈。
“师尊,你没事吧?”东方白一见面,便关心地问道。
风以烈摆摆手道“没事,不过小伤罢了。”
“顾兄不是拜了诸葛一方前辈为师吗?怎么还要向你求救?”东方白抛出了自那日以来的疑问。
风以烈笑道“老顾虽已经拜师,却并没有立刻跟着诸葛叔叔走,而是要先完成一件事。先前他在血月弃誓者中揭了两张榜,一张是幽篁之事,另一张则是黑水沼泽之事。他就是那么个牛脾气,言出必行,不把身上的事情解决干净,又怎会从师云游呢?”
而这一次,顾夕玦竟然又遇到了凶险,那黑水沼泽中,居然也栖息着一只巨妖,以噬人为生,刚刚突破君级的修为。他到底敌不过,连自己的武器长戟也折在了里面,就算召来了风以烈,两人也只是勉力支撑,鏖战了数日的功夫,仍相持不下。
直到诸葛一方从解法难处赶回,才一举将之击杀。
东方白听罢,不禁有些诧异“史书记载,三千年前人妖魔大战,两忘峰祖师李不言带领人族战胜了妖魔联军。战争后期,妖族还遭到了魔族的背刺,死伤惨重,那以后,数量便大大减少,数千年都没有恢复元气。
“现存的妖,要么是人类的契约灵兽,要么隐藏在荒郊野岭不敢现世。可这些天,怎么野生妖怪好似凭空变多了一般,光是顾兄就连接遇到两只,还都是走的魔修路子。”
风以烈心中也觉得奇怪,不过他向来心大,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便干脆归结于“最近比较倒霉”。
师徒四人既已汇合,便不再耽搁,继续赶路。因为之前击杀了河母,似乎得罪了那柯岱钦,他主管的又是漕运,东方白不欲惹事,便建议师尊弃水路而走陆路。
索性此处离初霁城已不足千里,一路又都是平原,坐马车也并无不可。于是次日,风以烈又买了一辆马车,带着众徒弟轻装起行了。
一路走,一路修行,一直走到七月中旬,他们仍在万向神宫的地盘上。
盛夏难捱,正午之时,暑气尤为逼人,马儿也不住地喘着粗气。
风以烈怜惜牲口,便找了间茶肆停了下来,为徒弟们各点了一碗酸梅汁。这茶肆还兼卖一些仙林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