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
此前在竹林中,他只掌握了金、水两系的真气分化手段,和一些最基础的法术,高深法术并未涉足,火、木、土三系更是一窍不通。
风以烈便将其余三系一股脑地塞给他,务求他学得又全又深。
“初霁城论剑,
乃是淘汰制,一场不胜,便只能打道回府。到时天下散修云集,你并不知你的对手会擅长哪一系,只能每系都钻研一番。这些内容确实多了些,你能消化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风以烈摆出长者模样,谆谆教诲道。
他将须弥芥子中的卷轴悉数取出,全扔给东方白,供弟子钻研。
船上条件有限,四人才只一间房,叶采和东方白共一个上下铺,风以烈与何恕之共一个上下铺。他们练功的地方,便只有床之外的狭窄空间。
叶采与何恕之都只是炼气士,使出的招数威力有限,一个结界便能吸收。
风以烈便在空地处罩了一个球形结界,供两个弟子练习施法,以免他们一个不小心,使出火球烧了桌子,召出涌泉打湿了床铺,既麻烦又要赔钱,忒不合算。
至于东方白,他已是道人了,招式威力要大得多,并不适合在结界里练功。
风以烈便把他带至船尾,指着脚下的湍急的河流,道“鱼儿喜欢跟着船走,因此船舷附近的水下肯定有鱼,你若是一日能抓到三十条鱼,就算是功法娴熟了。”
东方白奇道“抓鱼和练功有什么干系?”
风以烈笑道“这可不是让你单纯的抓鱼,看我的!”
他凝聚水系真气,
搅起了几片大浪,几尾鱼儿便随着这阵浪花跃出水面。
说时迟那时快,风以烈以金系真气召唤出一把金针,四射而出,极为精准地扎进所有的鱼眼,将鱼脑贯了个对穿。
那些死鱼僵直地落下,风以烈又使出“木系·藤蔓缠绕”,将之卷了回来。
“原来如此。”东方白佩服地说。师尊就是师尊,总能想出一些新奇的训练方式。
风以烈道“你不过初学,倒不必像我那样一网打尽,一次瞄准一条即可。”
东方白应了声“是”,摩拳擦掌,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风以烈想了想,又说“不单是这样,还能出些别的招,譬如这水下的鱼群,”他指着若隐若现的游鱼道,“就可用火系真气,将这一小块水域煮沸,它们不就都翻着肚皮浮上来了吗?”
东方白依言使出火球术,将之击入水面,然而水流汹涌,不一会儿便将这点热度冲散了。
哪怕真的有一点点热流到达了下层,鱼儿也不傻,便都只是飞快地躲开,竟连一只也没有命中。
风以烈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稍安勿躁。这便是要你学着如何控制真气,如何将力道汇聚在一点,如何让它又快又准地命中,都是学问。”
东方白了然地点点头,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他不过才步入道人之境,这一切都要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日,他如同住在了甲板上,日日都在勤学苦练。因师父不愿高调,他便随身带了一根钓竿,权作掩人耳目。
于是这船上的客人们便都知道,有个小孩酷爱钓鱼,整天都在船舷边垂钓。第一天他只钓上来一条,交给了厨房。
只是东方白学艺不精,并不能像风以烈那样,以细针贯穿鱼脑;他的飞针要么落空了,要么扎不到要害,索性召了一根长矛,在鱼腹刺了个大窟窿,鲜血淋漓。
这本来也没什么,无非是卖相不好。可偏偏他将鱼胆也刺破了,师徒四人吃着鱼肉,苦不堪言。
第二天,他捕上来三条鱼,这次是以飞刀刺穿的,没有之前那么粗暴,而且都避开了鱼胆。
第三天,他捞到了第一只用火球术煮熟的鱼。
第四天,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