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亲兵,这就足够了。
他很自然地猜出,那几个真理教徒去找其门支舵告了刁状,其门的大老爷亲自过来处理,却被风以烈打了回去。
——天呐,这都是些什么事!他心里清楚,不出意外,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其门无尽的怒火了。
只要对方随便派出几个君级,哪怕是真人都行,他们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风以烈或许还有招降的价值,可他呢?一个几十岁的老炼气士,只能充当炮灰罢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一个小小的散修,蝼蚁一样的卑微,罗自非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哀叹“初霁城啊,初霁城,在夺魁之前,一切都要忍耐,忍耐!”
是以,他放弃了跟着风真人闯天下的念头。
相处的这些风平浪静的日子,在他颠沛流离的一生中是那么珍贵。
风以烈的率直,东方白的温润,叶采的古灵精怪,何恕之的……打猎水平,这一切都让他依依不舍。恐怕再也遇不到这样一群可爱的人了,他不禁有些伤感。
然而,一样东西就可以粉碎他全部的留恋——那就是其门的强大。
罗自非去意已决,众人挽留不得,只得目送他离开了。
按照那《仙灵图谱》的说法,
距此数百里处的灵鹫峰上有一道场,解法难尊者长年在此处修行。
既然不算太远,徒弟们也都有了一定的修为,风以烈便决定带着他们徒步走过去,权当是磨炼心性。
一行人下了山,按照图谱的指引,东入晋州。四人白天赶路,晚上修炼,如此十多日,便抵达了一座大城。
此城堪称是一路走来,他们经过的城池中最繁华的一座了。往来商贾甚多,城外的茶肆里都有好几名客人。
时近正午,风以烈也懒得专门进城去找小馆子,就带着徒弟们在此用饭。
许是难得见到风以烈和东方白这般俊朗的小哥,老板娘格外热情些,凑到他们桌边套近乎
“第一次来吧?前面就是灵鹫城,得名于附近的名胜灵鹫峰,是大道智王的道场,不可不去上香啊。”
“大道智王是谁?”风以烈随口问道。
他从小好武,看见那些厚厚的仙门典籍就头痛,是以对别派的圣人神仙都是一知半解。
不等老板娘答话,在涣教中耳濡目染甚久的叶采便摇头晃脑道“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于是也衍生出大道智王,大天行王,大地愿王,大人悲王的四大王信仰。”
老板娘竖起大拇指道“小娘子有见识,正是如此啊。”
叶采得意不已,趁机问道“婶婶,我想打听一下,解法难尊者可在这山上吗?”
“你们也知道法难尊的大名啊,不过却是有些不巧。不久前他外出云游去了,连每月的讲禅大会都改由他徒弟来举行。那位曾仙君可没有他师父讲的好,老喜欢拽文,听得咱们似懂非懂的。”老板娘喋喋不休地说道。
见叶采露出失望的神色,老板娘又补充道“若小娘子有什么事,去找曾慧通曾仙君也是一样的。他是这灵鹫城的城主,说话算数,虽然满口之乎者也,为人倒是挺和气的。不像有些仙君,瞧不起咱们老百姓,二话不说就把人给赶出来。”
曾慧通?东方白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图谱中慧静师太的师兄之一么?
正待细问,隔壁桌上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老板娘,再来一坛酒!”
东方白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不知为何竟孤零零的在此买醉。
他的桌子上没有一道菜,倒摆了几个空酒坛,此时已是醉醺醺的。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道“余老头,你上个月还欠着我九十文酒钱没结呢。今日又喝了这么多,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