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小姐这么晚了都没有下楼,估计现在精神不是很好吧?
霍权辞让人将食物端了上去,然后和修羽约了温色,拿过一旁的外套就出发了。
修羽隔老远就看到了他阴郁的脸色,眉毛挑了挑,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面前,“和时婳吵架了?”
霍权辞没说话,直接将酒一饮而尽。
修羽的嘴角弯了弯,微微偏着脑袋,“虽然吵架了,但我看你的气色很好,昨晚吃的很饱吧?”
修羽说话向来没什么顾忌,看到霍权辞僵硬的脸色,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说,你该不会对时婳用强了吧?她这下还不得恨死你啊?”
就凭时婳当初给他的那一脚,就证明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这个人居然敢用强?
霍权辞紧紧的捏着酒杯,嘴角抿了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修羽觉得好笑,笑过之后,眼底满是沉重。
“权辞,你以前从来不会强迫女人的,别说强迫,就是有人跪着求你,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你都会无情的把人推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唯独对时婳,你会这样?”
霍权辞垂下眼睛,心里在拼命否定那个答案。
可是修羽仿佛一定要他认清自己的内心,淡淡晃了晃酒杯,看到里面猩红的液体,徐徐懒懒的说道“你爱上她了,所以想把她留在身边,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哪怕知道她可能给别人生了一个孩子,你也不介意,你甚至在害怕,害怕当那个孩子出现后,她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你。”
修羽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霍权辞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他的眉宇带着一丝戾气,说出的话也无比直白,“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可你就是爱她,权辞,不然你自己说说,你为什么想把人留下来,为什么明知道她生了孩子,却还是不介意?”
“因为我找不到放开的理由,她主动闯进我的世界,以后能不能离开,决定权在我。”
修羽白了他一眼,“你就死撑着吧,你现在不承认,等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恐怕人家已经恨你入骨了。”
“我不在乎她爱我或是恨我,她的爱恨我都不介意,只要决定她命运的人,是我就好。”
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独裁者,如此轻描淡写,又十分果决。
修羽不再劝说,他觉得时婳那样的人,不会轻易让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哪怕她现在妥协了,以后也会想办法离开的。
霍权辞又要了一杯酒,看了一眼修羽脖子上的抓痕,眉宇蹙了蹙,“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修羽索性将领子往下拉了拉,脖子上一片指甲抓过的痕迹,他的眼里满是艳色。
“你懂什么,这是爱的痕迹。”
霍权辞扯唇,“呵呵,真要爱你,还会拿枪抵着你?”
修羽的眉宇瞬间一沉,“我们难得聚一次,你一定要这么揭我的短?”
他最不想承认的一个事实就是,单薇不爱他,从始至终,哪怕稍微动心一下都没有。
她和时婳一样,审时度势,只要有机会离开,就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下。
这两个女人如此的相似,冷情冷心,让人又爱又恨!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的喝着酒。
而此时的浅水湾,时婳已经下楼了。
吃了一点儿送上去的东西,她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知道霍权辞在让人查她的事情,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当初真的发生了什么?
可她不可能去问南锦屏,唯一能问的人就是许长安。
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许长安,所以许长安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这个时候去见许长安有些不理智,但她迫切想知道肚子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