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我本来不想把这个真相告诉你,我想让你抱着一丝希望,但是你外婆的血型太特殊了,所以请你随时做好准备。”
时婳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沙哑着嗓子,“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
出了办公室后,她看到几个保镖正在跟警察解释,知道他们是霍家派来的,警察果然没有过多追究,离开了这里。
“推我回去吧。”
她对身后的佣人说道,身体十分疲惫。
这一晚,她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是外婆抱着她在田埂间奔跑,一会儿是妈妈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将床边的灯打开。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梦见那个女人了,关于她的记忆,也无比的模糊,只知道她在一个中午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再然后就是听到她死亡的消息。
外婆抱着小小的她,亲自去村口把骨灰盒接了回来,没人告诉她妈妈是怎么死的,村里关于妈妈的流言本来就很多,大家都在猜测,妈妈是被那些富太太活活打死的。
但是她不相信,后来她很多次问外婆,结果外婆也不清楚。
她对那个女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头也不回的跟着几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离开,大家都说那是她的金主,说她放荡。
时婳眨了眨眼睛,她得到的母爱少的可怜,却也知道,那个女人是爱她的。
那几个黑衣男人戴着墨镜,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她追上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们脖子边的刺青。
一条抬高脑袋的眼镜蛇,那个图案像一根手指那么长,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见过有那种刺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