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让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沉寂了，半响的不说话，主要也不是不说话，就是单纯的看着顾眠，只是看着，眼睛盯着从表面上是在审视，可实际上是自己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在想，顾眠说的，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可以相信。

该全部的信任，还是只是单纯的相信一部分。

前几次，她已经勒令过自己，不许再说一句谎言，那她要是问起来……

就在顾承让迟疑中，顾眠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你怀疑我还要对你下手？”手中的匕首已经放的很轻巧了，只见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了顾承让。

“你好好看看吧，免得总是不信任我，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人嘛，狡兔三窟，白痴才会当着他的面对他动手。

“匕首上确实是没有毒药，但是有能让人昏迷的药粉，你不是要杀我，只是试探我或者是想要看看，我会不会怀疑你，对吧，娘子。”

额……

又来。

顾眠叹了一口气，最终选择放弃。和他保持距离，此刻两人倒是像电视剧中那大侠比武现场，名场面嘛。

奈何现在的武力值，完全不在一个台阶上，怪让人可惜的。

“是啊，我放了点能麻醉人的药灰，方便若是被人插了一刀，也能够第一时间昏迷。”

皱眉中，顾眠猜测顾承让说这话的背后的意思。

“所以，当年对你动手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吗？”

“……”

顾眠彻底的不说话了，毕竟，她心里面很清楚，顾承让现在就是在试探自己，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试探，都是在打听当年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梦里。

只是过去的记忆，可有可无，不过，到底人能不能分辨出梦境和现实，都没有第三个人在现场，谁也证明不了存在过，还是没有存在过。

“没有，当时，人是死了的。”

“那……怎么活过来的？”

“死了啊，怎么重来？”

死了的人，哪里还有机会可以重来，没有机会的。

她都死了这么多次，低头一瞬间，再次抬头，顾眠单纯的眉眼中对上了顾承让的，问着，“对了，你和我家姐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你们计划过吗？虽然我尽量都不去关心，可是作为相关人员，我觉得你们还是提点我一点，不然日后，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怪可怜的。”

顾承让抓着顾眠的手，有些紧张，还有些生气。

“你说什么？”

顾承让的怒气太明显了，明显的让顾眠有些不舒服，直觉的想要往后躲一点，主要是不舒服。

“你不愿意提，那就不提了，只是我觉得，你和姐姐其实挺般配的，但是，她都嫁人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这样，皇上怎么着对你也有亲戚的疼爱，不应该抢人家媳妇的，虽说不算正牌媳妇，抢人女人就是不对的，所以我觉得啊，你要不……”

顾承让一句话都不想听下去了，他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