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力克听了传译,愤愤地道:“那是金人创设的一种刑具,一只木凳生有四脚,背有凹槽,因形状似驴,故以木驴称之,犯人绑缚其上,便会受尽侮辱折磨,最终煎熬至死!俺巴孩汗叔侄当日就是遭了这般的凌辱,因此他在临死之际,曾向天空高喊,告诫乞颜所有后人,便是十指磨伤、五指磨光,也要杀尽女真金狗,报这血海深仇!”
虞可娉点了点头,暗想画布中所呈的驴字,十九便在此事身上,只是俺巴孩汗缘何会跟朱七绝扯上干系,却不得而知,于是接着问道:“原来如此,老人家,后来却又如何?”
蒙力克接着道:“本来俺巴孩汗被金人秘密处死,外人无从得知,但他带去的亲随之中,有人年轻时在中原学过武艺,曾结识过一位江湖上的大人物。他们甫一进入金国,那亲随便将众人身上的珠宝金饰尽都收集,用来买通一位押狱,他知自己一行难逃一死,那押狱也无能为将他们救出,是以便只求能传一个口信,给他结识的那位中原朋友。那押狱倒也守信,果然事后将此讯息传了过去,那位大人物本领高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俺巴孩汗的尸骨盗走,还千里迢迢送到不儿罕山,将真相全盘告知。彼时本部做主的是忽图剌,他是合不勒汗的四儿子,听闻叔父和哥哥死的如此屈辱凄惨,便举刀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发誓有朝一日,乞颜部定将女真人杀的片甲不留,给叔侄俩雪恨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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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可娉急切问道:“老人家,那位中原武林的大人物,叫做什么名字?”
蒙力克道:“你们中土人的名姓晦涩拗口,我也是听老人口口相传,却不大记得。不过不儿罕山上有乞颜人历代先祖的陵墓,俺巴孩汗当时也被葬在此地,那位中原人还刻了碑铭,只是上头都是中原汉字,且佶屈难懂,我们曾找过通译汉话的蒙古人,也解不出里面的含义,你们若想知晓,尽可到墓前观瞧。”
娄虞大喜,当下便求铁木真带去查验,铁木真瞧了瞧天色,道:“好,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傍晚前当可到了,那时风险最小,正合时宜。”
娄虞等不知他说的风险为何,当下也不好问,众人起身准备出发,铁木真见合撒儿也在其中,皱眉道:“合撒儿,你却不要去了。”
合撒儿脸上不悦,道:“历年祭拜先祖,大哥也都不让我去,这次又是因何?”
铁木真道:“你脾气暴躁,易怒易惊,去陵墓要穿过断竹坪,那里素来不太平,你又何必冒此风险?”
合撒儿闷闷不乐,但他对大哥一向言听计从,只得退在一旁。铁木真吩咐让人备好物资,亲点了几名随从,和蒙力克一起,带着娄虞等人奔赴不儿罕山。
众人催马疾驰,不一会已到山脚,大伙将坐骑栓牢,留下两名亲随看管,余者皆徒手攀上山岭。铁木真此时正值壮年,脚程本来极快,但看娄之英和孙妙珍在山坡如履平地,不见丝毫疲态,心下兀自钦佩。蒙力克年老体迈,众人都就和他的脚力,登了约半个时辰,山体愈发险峻陡峭,有些小路只容一人通过,大家小心翼翼穿过栈道,终于来到一座坪坝跟前,就见那坪上长满了奇花异草,和山中其他遍体高木灌丛的地方大不相同,铁木真道:“此处唤作断竹坪,穿过去便是先祖陵墓,咱们先在此歇一歇,吃些干粮,饮口马奶再行不迟。”随从旋即将备好的饮食拿出,分与了众人。
虞可娉见他突然要大家吃喝,而随从动作麻利果断、行事干脆利落,便似提前演练过一般,心下不禁奇怪,问道:“铁木真首领,你要我们喝这马奶,里头可有文章?”
铁木真听了通译,笑回道:“凡事都逃不过虞小姐的眼睛,便实话跟你们说了罢。这断竹坪上所生长的,叫做紫阳花,你别看它生的艳丽无方,可此花性烈味毒,经大风一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