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不会变”。他最终选择了原谅一切,豁达大度的与岁月和解。
看完话剧,罗斯文又请林飞去喝茶。天知道他怎么找到的能在深更半夜营业的茶馆。
“这么晚还请你喝茶,没关系吧。”罗斯文给林飞倒上一杯茶,问道。
“没事,我发现晚上更有灵感,”林飞答道。“感觉思维活跃很多,所以经常晚上干活。”
“今天这个话剧的内容你怎么看。”罗斯文问道。“如果你是顾贞观,你会原谅吴兆骞吗?”
林飞想了想,说“应该会吧,换位思考,很多时候自己无法理解的人和事,原因是因为自己并不是当事者。如果我是吴兆骞,说不定为了活命也会被环境改造成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丑。”
“说起环境,”罗斯文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过去“在我年轻的时候,那时的国家还比较贫穷落后,现实生活中大多是物质稀缺、精神匮乏的氛围,周围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贫穷。”
“我们在学校学的东西,大多来源于西方、哲学、审美、电影艺术等等。”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终极战将2》,好莱坞大片第一次带给我的震憾感,如同经历了一场梦幻一般,我只觉得口干舌燥,脑子被冲击得一塌糊涂,我当时在米国强大的电影工业面前瑟瑟发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电影带来的文化影响力真的很强大。当时的我觉得外面一定有一个十分美好的世界,我有生之年如果能去一趟港台,游一趟欧美,看一眼rb,那都是一生足以光荣的事情了。”
“这样的想法你能理解吗?”罗斯文问道。“贫穷和落后,这就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宁古塔。”
“我也曾因为民族的贫穷深深自卑过,甚至怀疑过整个民族的精神文化,我们那时候管外国人都不叫外国人,叫“外宾”,就觉得别人生活比我们好,文化比我们好,他们来中国是受委屈了,处处怕他们不满意,不管他们来自什么国家、是什么肤色、什么种族、有什么信仰,时时照顾他们的感受,其实就是穷人心态,你穷的时候,什么都是错的,你说话是错的,你走路是错的,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厉外垃同嘛,”林飞答道,“确实有不少人有这种想法。”
林飞又补充解释了一下,“厉外垃同就是他厉害是因为他是外国人,我垃圾是因为我是你的同胞的简写。”
罗斯文一脸囧相,点点头,“现在大家的眼光都开阔了,我也去过不少国家,才知道外国的月亮不一定更圆,外来的和尚也未必更会念经。”
“可是,年少时留下的印象痕迹真的太深了。莫言写过一个文章,说他最尴尬的事情就是吃饭的时候总是盯着好菜,哪怕是参加宴席,他都不自觉的像饥荒时代的难民一样抢食。甚至他自己也多次反思,怎么就止不住自己抢东西吃的恶习呢?生活明明很宽裕了,自己却还跟饥荒年代一样?最后他的总结是饿怕了,那种长期为吃饭而恐惧的心理已经扎根在了心底,挥之不去。就像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中那个获救后在床铺下藏面包的淘金者一样。”
林飞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罗总,你是把杨喆比作吴兆骞了呀。”
“就像很多人现在买东西都觉得进口货一定比国产货更好一样,”罗斯文点点头,“杨喆这个人,本质并不坏,他也并不是针对你。只是他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的思维惯性。毕竟世界范围内,电影的主流思维仍旧位于西方。也就是说,你们的分歧,在我看来无关对错,只是理念之争。”
“他可不像你们这一代人,从小就有优越的生活条件,可以有更平常的心态来看待这个世界,”罗斯文笑道,“从小被西方先进思潮冲刷长大的脑子,把国外专家的意见当作圣旨,也是正常的事。”
“我拒绝剪辑掉最后结尾的片段,并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