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惨叫声断断续续,在这深夜极为恐怖,可是大家都忙着受伤的子年,也顾不上他了。
大头将人抱回房里,子年疼的已经昏了过去。
“郡主,现在奴婢必须将他胸前的水泡挑开才能上药,只是这有些疼,怕他挺不住。”朗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子年胸前惨不忍睹的烫伤道。
姚鹤晴想了想“弄点安神药兑点麻沸散给他灌下去。”
药灌完,人睡过去之后,朗月才动手。
那烫伤气的水泡从胸口到腹部,最大的水泡有鸡蛋大小,恐怖的让人不忍直视。
明明睡过去的人,在朗月下手挑水泡的时候还是疼的呻吟出声,姚鹤晴简直不忍直视。
终于一切结束,朗月给子年上了药“这烫伤过于严重,怕是会落疤。”
“用最好的药。”
姚鹤晴愧疚啊,她太鲁莽了,才会撞到子年。
可是当时她胃里难受的不行,哪能顾得上那么多啊。
这一夜,姚鹤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都是子年身上惨不忍睹的水泡,不得已,她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去看望子年。
姚鹤晴以为人还昏睡着,所以进去也没敲门,这刚进了内室,就见子年赤裸着上身在照镜子。
因为明日一早还要换药,况且这缠纱布太麻烦,所以朗月只给他上了药而已。
子年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子发呆,姚鹤晴立在门口,不知该进去还是出去。
“你怎么来了?”子年见了人,语气不咸不淡。
姚鹤晴笑了笑,指了指他胸前的伤“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子年沉默片刻,才道“后院的秋水阁,我想住在那里,一辈子。”
“行,依你。”
也不管子年为什么非要那块地方,也不管他为什么赖着不走,谁叫她欠他的。
“多谢郡主。”子年拱手作揖。
姚鹤晴摆摆手,只能道“以后这跟你家一样,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失体统,郡主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姚鹤晴本想说一些安慰的话,还没等酝酿完,子年就开始下逐客令。
嘿,这是什么态度?
出了门,姚鹤晴越想越觉得蹊跷,总觉得这中间好像哪里不对。
“郡主,怎么了?”跟在后头的朗月,见姚鹤晴放缓脚步,开口问道。
“你派人调查一下子年的底细。”姚鹤晴压低了声音。
“郡主觉得,子年他来咱们府上别有用心?”朗月想了想,猜测道。
“说不好。”姚鹤晴没有妄下定论。
回去的时候正巧路过崔公公那里,老远的就听见崔公公痛苦的呻吟声。
那蜈蚣凶猛,且有剧毒,崔公公被咬了两口不说,人都差点挂了,幸好朗月腾出功夫给他解了毒,不然他是必死无疑了。
朗月有些不安“郡主,这事儿要是被王后知道,会不会怪罪咱们?”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朗月有些为难“咱们府上怕是一半都是王后的眼线,这事儿怕是藏不住啊。”
“笨啊,只要崔公公不去告状,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
“奴婢之前去给崔公公诊脉的时候,他那双眼睛,恨不得把奴婢吃了,不向王后告状才怪。”朗月叹了口气“郡主奴婢要是被王后娘娘赐死,您可要给奴婢准备一个好一点的棺材。”
姚鹤晴撇了她一眼“有钱能使鬼推磨,笨啊。”
听了这话,朗月的满面愁容这才散去“那得给他多少银子,奴婢舍不得。”
姚鹤晴道“没关系,你给他的,到时候我让他主子双倍的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