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最后还是劝师兄放弃。当时我以为他们是吃惊,因为我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师兄说的意味着什么,但现在想起来,父亲和师爷其实是欣慰更多吧。
“不过师兄没有放弃,他说他仔细看过了宫内所有和烛龙之血有关的典籍,他有自信能够做到。不过真正让父亲他们同意师兄炼化烛龙之血还是因为他的一番话,他说‘我苏奇就是死也该是烛龙宫牌匾上的一滩血,而不是老死在这山里’。我记得师兄说完之后,师爷揍了他好久,师兄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但就是不低头,还朝我傻笑。”
说完,唐白笑了起来,但南宫佼儿却笑不出来。万年了,螭龙宫有多少人在这山里成了枯骨,明明是修士却一辈子都没能看过外面的世界,这对凡人来说是也许是平常,但对修士来说可能无异于惩罚。
雪兰听罢,也有些惊喜“真的?若太上长老能踏入造化,我们仙羽派总算能安稳些了。”
“是啊,太上长老真能入造化境,那些曾窥视我仙羽派的野狼们也只能夹着尾巴不敢出门了吧。”
雪兰微微一笑柔声道“偌大的坎域有造化境坐镇的门派,一手之数不到,已算得上真正的名门大派,他们自然不再敢生出其他心思。”
王君想着这些年的种种,父亲离世,仙羽势微,如今总算是快熬出了头,不禁有些唏嘘“让仙羽派更上一层楼是父亲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终于能看到希望了,可惜他却……”
雪兰看着哀伤的王君,有些心疼,这些年王君过的日子,她再清楚不过了。那个曾整日躲在经法殿的少年从那天起再未碰过他喜爱的奇门杂书,之后的日子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养伤,一日也未曾安歇过。
雪兰起身坐到了王君身边牵住王君的手“我想这已经是对老掌门最好的告慰了。倒是你,该好好歇歇了。”
轻握住雪兰的手,王君笑着点了点头道“嗯。”
看着眼前雪兰关切的眼神,王君心中温暖,这女子一直像支静静开在他身后的白兰,不慕贵不争艳,却总是在他难捱时散出缕缕花香安抚他的心神。
“抱歉,让你久等了。”
王君虽然说得有些没有头尾,但雪兰却听懂了,不禁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不让王君看到脸上显出两阵红霞,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有些藏不住了。以二人的感情,早就能结为道侣,只是门派安危就在旦夕之间,王君作为掌门之子更是无暇谈及儿女之事,才拖到了现在。
王君抬手帮雪兰捋了捋落下的耳发,然后顺势轻轻抬起了她的脸庞,见雪兰羞怯地闭上了双眼,王君缓缓地凑了上去。
然而未等王君细细体会嘴唇上的那摸温暖,胸腹突然传来一阵冰凉!随即便感觉衣服被温暖的液体浸湿。
王君有些发愣,不可思议地向下看去,一把精巧的匕首正插在他的胸腹之间,而这把匕首正被雪兰握在手中。
“……雪兰?”王君又看向雪兰,刚刚那个羞涩的女子,如今神情木讷,双眼空洞,好似一尊精致的木偶。随着“呲”一声,匕首被拔出,鲜血涌出。以王君的修为,这本不算什么大伤,片刻间便能止血,却不知为何依然血流如注,而王君本人也因为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此事。
雪兰一言不发,站起身来,也不看王君,而是走向门前,将大门打开,似在等什么人。
果然,片刻后一男子便走了进来,关上大门,先是看了看门口的雪兰确认没有问题后,在雪兰耳边说了句话,便见雪兰走去了内室,他又转头看向王君。
“哈哈哈,大哥,我送的这份大礼,你可还满意?”正是之前分别不久的表弟王季,此时王季脸上丝毫不掩饰的得意。
王君此时也回了神,在胸腹间轻点几下,暂时封闭了血脉。
“你做了什么?你对雪兰做了什么?!”即便不知真相,王君也明白此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