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晚橙傻里傻气地问出“为什么”三个字,陈盈当真是气笑了。她说“你都把傅昉得罪成那样了,我还去见人家母亲做什么,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那海伦基金……”
陈盈叹出一口气,“再想其他办法吧。”
……
顾访琴去普渡寺上香那天,柏海的天气格外晴朗。万里无云的天际也昭示着高温灼烧地面的炙热。
夏晚橙在清晏阁接到顾访琴,看她打扮得很像登山客,全身防晒运动服,带着遮到颈部的口罩和一定很大帽檐的遮阳帽。
顾访琴见夏晚橙一直盯着她看,便问道“在看什么?”
“很新奇啊。”
仔细想想,夏晚橙也和顾访琴见过不少次,但印象中的顾访琴,不是端庄的礼服和西装,就是清修时候的道服。这还是第一次见顾访琴如此接地气的模样。这让夏晚橙觉得,这个传说中的首富夫人,也是夏晚橙小区里活泼好动的中年女孩儿。
夏晚橙刚刚把车倒过来,顾访琴就拉开副驾的位置坐了上来。
这个举动十足让夏晚橙受宠若惊。对于顾访琴而言,应该是除了老公儿子开车外,她应当从来只坐后车位。
现下坐在她旁边,顾访琴应当是没把她当外人。夏晚橙心里有些惊喜,但面上没再多言语,只默默启动了车子。
车子行进一段时间后,顾访琴主动开口询问她脚伤的情况。
知道夏晚橙如今已经行动自如后,顾访琴又说了句“总是比不得原装的脚,你自己也要上点心。”
车子驶到开阔的大马路上,清晨的曦光顿时倾洒下来,夏晚橙和顾访琴不约而同地戴起墨镜。因着这几乎一模一样的举动,顾访琴笑了笑,说“以前真的很羡慕你母亲,居然能有三个贴心小棉袄作伴。”
夏晚橙嫌弃出声“哪的话?我们家除了我大姐比较听话外,我和我二姐都非常淘气。记得小时候我母亲总拿着鸡毛掸追着我和我二姐满屋子跑,说我们比男孩儿还要淘神。是上天为了惩罚她才降临下来的讨债鬼。”
顾访琴弯起嘴角,“能想象出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