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过是一把身不由己的刀。
更不必说,他曾于必死之境救下了我,又与我并肩作战五年有余,帮衬我坐稳了“常胜大将军”之位,更助我复立了和氏门楣。我怎会凭突然冒出来的昔言的一句指证,就信了是他亲手杀了父亲呢?
所以我相信多伦之战中,他有自己的苦衷;我也相信他之所以选择向我隐瞒,也有他的不得已。
而我也明白他不见我,是因为什么。
我想,他现在同我一样,都在害怕吧。
他害怕我会恨他,而我则害怕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三个月啊,我将碗重重摔下,瓦片制的粗碗,摔在天牢坚硬如铁的大理石地面上,登时就分崩离析!我突然就觉得,三个月实在是太过漫长。
碎裂的碗上尚余了水光,在昏暗的烛光是里一晃一晃,我愣愣地瞧着,却见那光突然一暗,复又亮起。
又有人来了。
只是不知这次来的,又会是谁?
我家侍从要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