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议的,我要是出了事,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你们寒京门能独善其身?”齐南伯被赤恼羞成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由于用力太大,杯中的水洒了不少。
“主意是我出的不假,可这征地一事,我可一点都没参与,寒京门不过是个茶叶贩子,这违背朝廷法度的事,我们可没干过。伯爷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赤远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轻蔑之余,带着点阴狠诡谲的戾气,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嘴脸,还挺得意。
就在齐南伯又要发作时,他接着开口道,“这更深露重的,伯爷跑出来不会是为了和我呈口舌之快的吧?有那功夫,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被钱郡守抓走的那些个监工,他们应该还没有对伯爷忠心到,可以为您死而后已吧!”
赤远这次直接迎上了齐南伯的眼睛,看他眼神微闪,显然,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钱壅这次抓人的速度太快,我没来得及防备,陛下显然要彻查此事,牢里那些人,留不得了。”齐南伯语气显然缓和了不少,这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若我没记错,这甘简还得喊伯爷一声伯公。看伯爷这样子,怎么,这京城来的钦差,连你这个长辈都不来拜访一下吗?太失礼了。”赤远挑了挑眉,却是一副看戏的神情。
“呵,伯公?他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蠢货,甘家能成为南越的第一权贵,靠的就是我和他爹在军方的势力。如今陛下派他亲来,只怕事到如今,我这隔了三代的伯公,在他那里,并没有什么情分,什么只听圣令,愚蠢!”
齐南伯只恨甘简愚蠢,不知道甘氏一族本就是荣辱与共的。
如今人人都还尊称他甘简一声大公子,是因为甘氏始终掌握着朝廷一半以上的兵力。
齐南伯叹了口气,不在纠结于此,直接说道,“我的人此时不能到牢里动手,还请赤令主让寒门的兄弟帮忙,出手除掉那些人,价格我可以出双倍。”
“伯爷说笑了,寒门做的,可不是杀人越货的生意,我们向来只做正经买卖。”男子翘着个二郎腿,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地很。
“你!你打算什么都不管了吗?就算寒门的人不出手,那你帮我找冥王出手总行吧,听说你们最近在和冥王做生意”齐南伯极力压制住愤怒,他没想到这赤远居然过河拆桥,当初他替他们打通通往南疆的茶叶生意,赤远给他出了这强占民房再倒卖给当地富商的主意,这他人家居然不认账。
赤远眉梢微微上扬,审视地撇了眼齐南伯。
“冥王?伯爷好大的手笔,请冥王出手,代价可不低啊。”赤远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琉璃般的眸子里带着点戏谑,却又掩饰地极好,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价格随他开。”齐南伯摆摆手,有些烦躁,眼神里透出杀戮的气息,“只要能除掉那些人。”
“好,冥王那边条件是什么,我明天会派人告知伯爷的。”
赤远点了点头,便起身望窗外的江水。
待齐南伯走后,红莲从门外进来,替赤远重新戴好斗笠。“吩咐下去,可以收网了,你,亲自去吧。”
本在低头替男子整理衣物的红莲抬头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动容和狠厉,“是。令主,那......冥王那里?”
“你认识?”男子轻蔑地笑了笑。
红莲一愣,摇摇头,继续帮忙整理着男子的衣衫,寒门确实没有和冥王做生意,只是之前令主特地吩咐,谣传出去骗人的。
“甘重这个老匹夫,为了自保怕是连亲身儿子都可以弃了吧,鱼儿已经上钩了,过两日你去和他说,就说我们要他手里那只活物。”
“是,对了令主,前几日被南衣公子顺手搭救过的那姑娘,我们安排在商船上了,明日送走,只是这送哪,羽令主说让您视浔阳这边的形势安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