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的暗潮。
谢华婉见状,有些疑惑,若有所思,谢氏根基本就在江陵,倒是浔阳云氏。
“臣女遵旨。”谢云两家的小姐都起身回礼。
“母后,您看揽月那边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虽然此前皇帝一番动作,显然已有磨刀霍霍向甘氏的预兆,但一码归一码,揽月是他胞妹,若非这次随西楚使团出使,只怕此生都是不复相见的,是以赵温琰还是出口询问了甘后的意见。
“皇帝安排就好,哀家能有什么意见。”甘氏虽然言语间多有不满,但她此刻并无心西楚使团之事,齐南伯的事棘手,揽月若是早些回来,可能还能缓和一下今日的局势。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倒给了皇帝借口留着浔阳云氏的两个女儿在京中,甘后又怎会不知皇帝此番用意。
西楚使团接待的事一个月前就准备了,如今这些本就是小插曲,随手安排了之后,赵温琰才大发慈悲,让跪着的大臣都起来。
然后一脸笑意的吩咐言林晚宴继续。
歌舞响起,赵温琰更是说什么别让刚刚那点小插曲扰了大家的兴致,又是给闻远侯一家敬酒,又是亲自点舞曲助兴,一下子竟让人生出种与民同乐、其乐融融的错觉。
鼓乐齐鸣,觥筹交错间。
一边是愁云惨淡的朝臣。
一边是沉迷于舞低杨柳的氏族。
果然这年头还是氏族舒坦,天天无忧无虑,守着自己的田地产业就好。
宴时,人来人往。
宴散,人去楼空。
小阁楼那边的人,也早已离去,似乎真的只是过来看了个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