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活脱脱的肢解现场,绵羊染血的毛发,还有内脏散落一地。
鲜血染红院墙。
一个正常人家门口,会有这幅骇人场景吗?
王林兴慌了,这下他没嫌疑也得有嫌疑了。
“蒋捕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头儿,我们发现院内正屋的木窗被暴力拆毁,并且屋内还有灰烬。落满灰的长凳有个清晰可见的印子,说明不久前还有人坐过。”
另一队捕快小跑赶来,带来的消息让蒋大虎眼前一亮。
所有人都把头扭向王林兴,在等着他做解释。
“如果我说,刚才我家进了两个可疑男子,不光给我送了个黄皮子面相的儿子,还要绑走我,你们相信吗?”
所有人更为沉默,刚才那一套言辞王林兴自己听着都有够扯淡的。
但问题是真的有那么两个扯淡的人来过啊!
“那你口中所说的可疑男子在哪?你这门口的牲畜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
“可能……也许……大概……”
“应该跑了。”
镪!
蒋大虎长刀出鞘,赫然是一把虎头厚背刀,直直的落在王林兴的脖颈处,泛着寒光。
“你觉得你说的话可信吗?如果找不到人,那么在场做这一切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你。”
蒋大虎面露历色,架着王林兴进了院子。
那扇窗像是被铁锤砸开的,并且屋内火炕上还有崭新的被褥。
落满灰尘的家具,被褥却是崭新的。
而且褥子上还有一个清楚的人型印子,像是有人躺上去过。
这案发现场是蒋大虎当差这么多年见过最怪异的。
完全揣摩不到始作俑者的用意。
“听别人说,你无妻儿老小?”
“确……确实。”
“那为何会有两间屋子?我不是说普通独居户院内有两间屋子不正常,而是说你为什么不住正房,反而去住厢房?”
王林兴面对蒋大虎的质问不敢有所隐瞒,便如实道“想必大人已经查过我的卷宗,我其实是净身出户。这房子不是我的,而是初来沿山城,救济我的老大哥的。
他无儿无女,死后便把这间院子留给了我。正房一直是我那老大哥住的,即便他死后我也一直住厢房。
我总打扫,但因为前几日被牛大山所伤,身子骨实在收拾不动了,所以才落有灰尘。”
蒋大虎点点头,这套说辞还算过得去,但也不能完全洗去王林兴的嫌疑。
他正想继续问,院外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
蒋大虎带人匆匆赶去,还没出院门就隐约听到什么闹邪,尸体有古怪的兢惧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