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牢房里闹邪了!”
“牢里有脏东西!救救我啊!”
“杨县令求求你给我换个牢房!我招我什么都招!我三岁偷看村头寡妇洗澡,还顺走了她们家两个馒头!”
“大人您是地方父母官,求求您救救我们啊!不然我们都会被邪祟杀死的!”
燃着火把的长廊两头,从木栅栏后伸出一双双的手臂。
蓬头垢面的犯人们,朝着杨县令哭嚎。
仿佛这监牢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吓破了胆。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回大人……自从牛大山死得邪门后,监牢里关押的犯人就哭着喊着要换牢房。”
牢头脸色有些煞白,慌张的解释,一边还不停的用袖子擦着冷汗。
杨县令没空计较牢头的失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着脸继续朝着监牢深处走去。
“牢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十三把拷着手铐的双手自然垂落在身前,目光朝着犯人哭喊的方向看去。
黑压压的长廊盏着昏暗的光,一眼看不到边。
狱卒里有听说过白十三凶名的,老老实实回答道“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但那群人硬说牢里有邪祟,可我们也没瞧见过。”
“夜里有人看守吗?”
“没……没有,但会有值班的人。”
“值班的人会下来巡视吗?”
白十三接着问,很快那狱卒便露出为难之色。
“所以你们从没有在深夜来过监牢,只是关上牢门,自己在外喝酒打屁?”
“也……也不是的,我们一向恪尽职守。”
白十三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些狱卒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喝酒打屁的都算负责的,再散漫一点的直接原地就寝甚至翘班。
谁半夜有闲心到臭味熏天的监牢里溜达。
大门一锁,里外便是两个世界。
里面的犯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牢头的带领下,杨县令带着一行狱卒到了牛大山的牢门前。
此时的狱卒已经把牢门打开。
白十三跟在队伍后面,好在他个子高,能看到牢里的一些情况。
原来他刚才闻到的腐烂味儿真的是尸体的味道,而这尸体的正主就是牛大山。
牛大山的死状很怪异,人才刚死没多久身上就长出了尸斑,而且臃肿的皮肤上还冒出点点细密的白毛。
身下留有大片的水渍,可偏偏衣服上干燥。
他高高的扬起脑袋,脖子伸的老长,像是在河探出头的老鳖。
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眼球凸出,手臂向上扬,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这死相如同溺水的人,在河里拼命挣扎。
张着的大嘴说明他在死前大声呼救过,可无论是牢头还是犯人们都没有听到。
只是在第二天看到了牛大山的尸体。
杨县令,几位捕头还有随行的狱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死法。
白十三心中稍有触动,自从华府落幕,沿山城便让这种人接管。
像沿山城这种诡秘遍地的犄角旮旯,估计这新来的杨县令有些吃不消。
“你们往尸体上泼水了?”杨县令挽起袖口,神色厌恶的捂住了口鼻。
这里的牢头猛的摇头“怎么可能,这尸体因为死相怪异,我动都没动过,就等仵作验尸。”
“那就奇怪了,这明明是悍牢,可这死相明明是淹死的。”有位姓孙名福的捕头道。
“我不需要你这种模棱两可的猜测,我需要仵作的验尸权威。”杨县令不耐烦的打断孙福,这里他是一刻都懒得待。
在场的狱卒被换了一批,比以前华府任用的都要滑头,几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