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停的拿着手上的白棉巾擦着头上的汗,一个劲的给闹事的人赔罪。
那人身材高大,肉身精悍,一脸的凶相。
他瓦声瓦气道“你就是这家药铺的主人?”
人群把白十三围住,中间留出一个空位,精悍男子腰间悬挂着两柄兽皮鞘双刀,末出来的刀尖泛着寒光。
白十三面不改色,点点头道“是,不知兄台何故动怒?”
“还问我何故动怒?你看看你们店里的庸医给我爹看的病,几副药下去我爹是上吐下泻,腹痛不止!”大汉推开众人,指了指在店里歇息呻吟的花胡子老汉,怒气难掩。
白十三急忙赶进店里去探查老汉的情况,按理说看着药铺的都是些老师傅,不会出差错的才对。
“你确定看到了宁家的人?”白十三把莫念拉到一边,小声的询问着。
莫念用力的点点头,他原本就不是店里的员工,只是碰巧路过,便看到宁客的那群狗腿子在鬼鬼祟祟的和大汉说着什么,像是挑拨。
白十三深吸了一口气。
“又是宁家,知道霸占不了,就想着接别人的手把药铺的名声搞臭。”
“能让我看看老爷子的情况吗?”白十三目光诚恳。
大汉怒眉一挑,刚想说什么,就被老汉拦住,训斥道“走了这么多年江湖,别听风就是雨。”
大汉看了看自己的老爹,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白十三恶狠狠道“我的刀很快,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我让你既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放心吧,店里的药品不止你一家买,若真是药品问题不会只有老伯一人受到苦楚。若是人为,我看老伯坦坦荡荡,我家店铺也没人与你们有过交集,更别说梁子,何故要害你父亲?”
大汉沉默了,他这一半生在江湖里飘荡,最后也没混出个样子,灰头土脸的赶回老家。
回到家以后,看见自己老爹守着一间不避风寒的草屋,过食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叛逆了半辈子的大汉终于悔悟,跪在瞎眼老爹身前哭的像个孩子。
拿出自己身上的不多积蓄,想要给自家老爹开幅药调养身体,却不曾想一吃下去老爹便腹痛难忍,苦不堪言。
心里怀着对老爹半辈子的亏欠,大汉自己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客,冲冠一怒便打杀到了药铺。
如今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老爹和白十三所言确实有理。
白十三给老汉把着脉,一边的莫念和老药师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其中熟练程度,像是已经在医道浸淫了许多年。
“老伯脉搏倒是正常。”
“那我爹为何会腹痛难忍?难不成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诬陷我是栽赃你的?你这年纪又能懂得几分医术?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以大欺小。”
白十三没有接话,看着捂着腹部,已经快要疼到昏迷的老汉,心思沉闷。
“吴师傅,您给这位老伯抓的那些草药?”白十三扭头问道。
“都是些性子温和的,计量和药属我都小心再小心,挑拣在挑拣,不可能出问题的。”
吴师傅急道,赶忙转身从身后的红木药柜里分别抓出几味药材,递到白十三身前。自己在沿山城干了行医一生,临老失了名声,他是极不愿意的。
“确实没问题,敢问这几天老伯可曾见过什么人或者吃过什么东西没有?”白十三把几片药材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下,吐出口,没什么问题,不是药材的事情。
他前世身为医学院的高材生,可以说是全能,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选择外科并不是只会外科,而是只能选择一门。
大汉想了想,如实道“我爹倒是没有见过什么人,但前几日我上街买吃食,囊中羞涩。遇上了一个买鱼的好心人,便半价卖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