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思了。
“华小姐和孙夫人怎么样?”白十三问道,他只看到了华盈盈在大堂前哭的梨花带雨,至始至终都没见到孙玉的人影。
杨伯张了张口,叹息道“夫人倒下了,至今未醒。我们已经尽力封锁消息,但还是让城位府知道了,今早来人给华府施压。孙府的资产也随着老爷的去世,被城卫府吞了一半。
怕是过不了几天,这福禄街都得归了宁家的那些狼崽子们。”
白十三看着杨伯,迟疑道“杨伯和我说这么多,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十三自当尽力。”
“我知道让你和城卫府为敌实在是太为难你了,本来你就是个外人,不应该掺和进来。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知县没了上边可以在派遣,反正沿山城不可能全部受到宁家掌控。
但是我们华府的这些人呢?新上任的知县不会管,离魂帮也不会管,因为这是属于华府和城卫府的私人恩怨。只要没证据证明老爷是宁家人杀害的,那么上边就没有理由对城卫府出手,离魂帮也是。
白公子你与离魂帮小头目张恨水和堂主郑天韵有交情,我就求着你能看在小姐在沿山城外救你一命的份上,替我们和离魂帮求求情,只需派遣一些人保护华府妇孺安全就好。”
杨伯头发散乱,作势就给白十三行了大礼,任凭白十三怎么拉扯他都不起来。
“杨伯您真的不必这样,华府的恩情我白十三记着,这些事情我都会去做。”
“那你是答应了?”
杨伯猛地抬头,眼中的的阴霾一扫而光。
白十三点点头,把杨伯从地上拉起来,手掌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抛给了杨伯一块铜制的令牌,上面刻着火红的大字,离魂帮。
“这块令牌是张恨水给我的,华府要是有难可以拿着它去城内的赌场寻求帮助,这都是离魂帮手下的产业。”
白十三如实奉告,华府在沿山城经营这么多年,离魂帮手下在搞什么,都一清二楚。
杨伯拿了金牌,快步间步入大堂,给华盈盈送了去。
白十三站在过道的走廊上,依靠着身旁的栏杆看着华府如今的萧条场景,心中不由得一叹。
这或许就是远赴他乡当光杆司令的下场,华我行在的时候,若是没有离魂帮和孙府帮衬,也很难跟城卫府掰手腕。
华府的人很清楚,离魂帮不是帮他们,而是在维护北凉王定下的规矩。
知县任命二十年,从少年到中年,虽然不是什么大职位,但也是可以世袭的。
当然此世袭非彼世袭,只不过是因为华家一脉在沿山城待着久,挑选新的知县也未必比他们这些半个原住民干的好。
若是华我行任期结束,自己的子嗣又有心思继承父辈的职位,那么就可以修书一封送往王都,作为第一手的任职名单,准许的话就可以任职。
可惜华府的两位公子,在得知自己老爹去世后,首要想的是自己的零花钱有没有影响,就连哭丧都是光打雷不下雨。
华龙哭到一半哭饿了,居然在自己亲爹的灵位前,拿起供果偷吃。最后二夫人胡明艳也是被自己的傻儿子气的半死,有这一出,那么华府新一任的老爷,就不会是自己儿子了。
杨伯把白十三给的令牌交到华盈盈手上,华盈盈捏着带有白十三余温的令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转身一望正好看见白十三缓步走来。
此刻她终于撑不住了,所有的坚强在见到白十三的那一刻全都土崩瓦解,委屈的洪流席卷着她的内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白十三安抚着扑在自己怀里的华盈盈。
等过了一会儿,华盈盈实在哭不动了,被白十三分离开来。白十三双手搭在华盈盈的双肩上,她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眸子里映着两道月光,极为动人。
华盈盈想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