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白围墙也是为了防御林间走兽,但不乏一些豺狼溜进来,叼走尸体,所以才有了守庄人一说。
但看义庄里昏昏暗暗,也没有点明亮,还没来得及腐化的落叶堆满了院子,没有人打扫。
“这里边很久没住人了,我记得几月前我还曾路过,瞧见那老刘头在院子里摇着椅子,抽着大烟来着。”郑天韵感到奇怪,因为墓园处于丘陵盆地,所以他在土坡上骑马路过,很容易看到庄子里的场景。
郑天韵说着,还指了指放在院落中央的枯藤老椅,以前这姓刘的守庄人就是坐在这里。
椅子的旁边有座水缸,老刘头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义庄的黄木大门,渴了就在缸里舀上一瓢水来喝。
不得不说,就白十三刚刚推门进入义庄的时候,真被那正对着自己的枯藤老椅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风雨太大的缘故,白十三竟有种错觉,那椅子之前好像在慢慢摇晃。
可等他们一进来,椅子却是纹丝不动。
仔细看的话,椅子脚还被一些红砖压着,起了固定作用。
破败的庭院,干枯的花草,到处铺满落叶的地面,光秃秃的树枝。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后背发寒,尤其是这个停尸体的屋子,居然是类似哥特式的建筑。
“我们进去吧。”郑天韵心里有些打鼓,院子里的建筑破败到一起,就慢慢的成了让人脊背发凉的诡异。
众人进了停放尸体的屋子,黑岩堽垒砌成的屋子没有窗户,站在屋里朝上面望去可以发现屋顶高的离谱。
下宽上窄,不知道是不是白十三的错觉,这义庄好像是一口倒扣着的棺材。
看着屋里一口口横列着的棺材,纵使郑天韵张恨水这些整日刀口舔血的凶徒面色也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都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房屋破败,但时间还不算晚,几人找了一处房顶相对于完整,能挡雨的地方坐了下来。
众人围坐在一起,想起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一点东西,便拿出提前在身上备好的水囊和干粮吃了起来。
因为下雨,周围的柴火潮湿,根本生不了火,众人只能靠自身的气血抵抗夜里的寒冷。
屋顶破败也不算坏处,最起码能有月光透下来,使得周围的环境不是太黑暗。
总共十来人,各自分成一堆在屋子的四个角落挤了挤,谈笑间那种恐怖的气氛没有了。
白十三没有心思和他们交谈,他走近屋子里停放的棺材,发觉这里的棺材都是悬空挂着。
有些棺材因为支撑着的柱子腐朽,或者绳子断裂,就砸在了地上。
虽然如此,但这棺木好像是很结实,黑色的漆木,也不曾如那柱子一样腐朽,焕然如新。
天色渐晚,这里的人没有熬夜的习惯,大多都是日落而息。
这些人倒也心大,年旧的房子有些房门关不严实,一些木门就随着风声摇晃,发出吱嘎的声响。
月光如灰白的薄纱洒下来,白十三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看向院里的清清冷冷,隐约间看到一道灰影闪过。
若不是白十三睡不着睁眼,自然发现不了那团灰影。白十三提起长刀,步伐沉重的走向木门那边,结果在木门的沿儿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手掌印。
就好像是一个人扒着门口,偷偷的往屋里望一般。
白十三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衣袍后,朝着院子的四周望去。
“怎么了?”张恨水带着一丝睡意走来,眼神惺忪。
白十三松了口气,他指了指印在木门上的黑色手印道“这庄子里恐怕不止我们。”
看到黑色手印的张恨水立刻就没了睡意,开玩笑,自己昏睡一旁,居然还有人直愣愣的趴在门口偷窥。
汗毛林立间,张恨水便叫醒了众人。
睡得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