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三没有回答,只是兀自的笑了笑。
张恨水很有目的性,当离魂帮众人像团黑云一般挡在方寸山一众的面前时,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找茬”二字。
“不知各位老大有什么指教?如果小老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在这里我就先赔个不是。”方寸山僵着脸,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恨水侧过身子与郑天韵相视一眼,朗声道“方师傅,您说的哪里的话。我不是针对你啊,我只是针对在场的所有人而已。”
张恨水语不惊人死不休,环视一圈,全是一些敢怒不敢言的人。
他继续道“瞧瞧你们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刚才对华府的人不是振振有词吗?不是要说法吗?小爷我来了,怎么没人敢跟我要说法?!欺软怕硬的杂碎!”
“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有离魂帮做后台我们就怕了你,我们想要活命有错吗?谁知道下一个死的是不是自己?!”
人群中有胆子大的人忍不住出声,紧接着刚被镇压住的暴动人群,又开始骚乱起来。
有的甚至都在和士卒挥拳头,场面有些混乱。
锵!
张恨水抽刀,杀意腾腾的走到那个率先闹事的男子面前,一刀削下了那个男子小腿的一块肉。
男子顿时瘫倒在地,捂着自己鲜血横流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撕心裂肺。
“掉价不?一个大男人?”张恨水面无表情的把长刀收回刀鞘,所过之处人群无不退避。
他步伐稳健的走上华府高台,飞身一跃稳稳的站到了华府门前的一座高大石狮子头上,俯瞰着众人。
厉声道“我不管你们怎么诟病我,这些不是我该想的,我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下我该怎么折磨那些嘴巴不老实的人!我让你们诟病我,就看你们禁不禁砍了!”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底下的孙武和杨伯微微皱眉,华盈盈以及不了解张恨水的其他女眷也是躲的远远的。
没办法,张恨水的气场太强了。
“现在已经过了正午,距离天黑不到半天,若是那个鬼物再来呢?你们把这些沿山城的大机构全部围堵的水泄不通,砸东西的砸东西,讨说法的讨说法,说到底只是迁怒于他人罢了。
罪魁祸首是鬼怪,怎么不见你们去找它们啊!华府被你们搞的自身都难保,谁特么还有余力去查案?!我数三声,该回家吃饭的吃饭,该玩乐的玩乐,若是不走的!我让他永远留下!”
迫于张恨水的淫威,和那群对着人们虎视眈眈的离魂帮大汉,总算有人肯静下心来听张恨水分析。
明白的和不明白的夹杂在一起,全部四散而逃,张恨水甚至都还没有数数。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张恨水跳了下来走到孙武和华府的人面前道“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发起问题的本身,百试百灵。”
“我们又不是土匪”华盈盈嘟囔一句,被孙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豆大的眼泪会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可抑制。
张恨水眉毛挑了挑,无奈道“逢场作戏而已,孙夫人何必认真。”
“是小女不知好歹,不教训永远没个样子!”孙玉对着离魂帮的众人鞠了鞠躬,辞别后就带着家丁收拾残局去了。
张恨水望着华盈盈远去的背影,对着白十三打趣道“你媳妇委屈成那样,我这个路人心都酸了,你也不去哄哄?”
“别胡说,我哪里有媳妇?倒是你,下次别这么做了。人们愿意听那些虚假的奉承,也不愿意受到棍棒下的忠言逆耳。到时候你把城里鬼怪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也不会念你的好的。”
白十三想了想,劝阻道。
谁知张恨水大笑一声,自嘲道“我们以前本就是沿山周围的马匪,就算归顺了北凉王,这些民众的成见也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