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不满道“哪里可疑了?”
侯博天愣了愣,继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华小姐啊,您还真是有趣。他这幅样子,凭空出现在城门口,哪里不可疑?您该不会真以为这山间的林子里光有毒蛇猛兽这么简单吧?
况且,刚才我在城墙上可是清楚的看到他对华小姐你做了不雅之事。”
华盈盈听到这话,猛的抬头看向城头,正好见到侯博天口中说的那个宁少。
“你去告诉宁客,让我看到了我就不能见死不救。若是因为我才让他敌对这位公子的,那大可不必。”
侯博天脸色阴沉,抬头与城头上的宁客互换了一下眼神,讪笑道“华小姐力保此人,我们岩军当然得卖您这个面子。”
杨伯肌肉紧绷,早已入了七品差一线就能破入二流层次的他在面对岩部的这些人时,也不敢放松警惕。
莲儿眉头皱了皱,总觉得这个侯博天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不正。
她有时候也经常提醒自己仅仅是个丫鬟,不要多说任何一句话,老实本分的就行了。
但是在面对华盈盈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维护。
从小缺失亲情的莲儿,真正把华盈盈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如她这种有着悲惨童年的人,如果在世界上没有情感寄托,没有爱的人,那该有多麻木。
整个人跟提线木偶一样。
“人情我会还的。”
华盈盈看了看侯博天轻声道。随后求着轻功了得的杨伯先行一步,把白十三送入府中医治。
杨伯百般无奈,只好背着白十三先行一步。
从未牵过马匹的莲儿被异常殷勤的黑马弄得哭笑不得。
小镇铺的灰白色石板每块有脸盆那么大,一直延伸到街道的尽头。
街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背靠着江南风格的建筑。
黑色的屋瓦,白漆的墙面,从人家院子里垂出来的枯败树枝,夹杂着积雪。
“那位公子养的小动物都好有趣。”
黑马人性化的咧嘴笑着,不断的用头剐蹭莲儿的衣衫,引得莲儿一脸嫌弃。
那只鹦鹉也是落在华盈盈的肩头,细心的用自己的喙为她梳理因为白十三而杂乱的秀发。
华盈盈试探性的摸了摸那鹦鹉的腹部,它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莲儿瞥了瞥头,看见自家小姐掩袖轻笑。
“好久没见小姐这么开心了呢。”莲儿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此时的白十三躺在最角落厢房里,显然很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尘土。
阵阵的剧痛拉扯着白十三的神经,慢慢的恢复了些意识。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杨伯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谢谢……”白十三唇舌泛白,身子还是很虚弱。
杨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似乎没有要与白十三多交谈的意思,自己转身就关上房门去外面等了。
华府的医师是位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若不是他这身行头,白十三倒真的以为自己遇上街头行骗的蒙古大夫了。
“小兄弟别在意,杨伯他就是不善言辞,没恶意的。”那医师在这寒冬腊月中冒着满头大汗,紧锁的眉头一刻都未松懈过。
“大夫,我的伤势如何。”
白十三声音低沉沙哑,面色惨白,这是典型的失血过多。
中年医师从药箱里拿出剩下的纱布,手颤的擦了擦汗。
“小兄弟,我这话可能不太中听,但你这身伤确实是致命伤。但……但……”
中年医师欲言又止。
白十三明白了,他苦笑道“但是我却没有死,对吧?”
那医师点点头。
白十三的大腿肉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