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三个僧人在扫着地。
一声马嘶从后院传出,鹦鹉飞过圆拱门,咯咯的笑着。
那匹黑马红着眼睛,缰绳还未解下,后边拖着被连根拔起的桃树在寺庙里横冲直撞。
鹦鹉落在大雄殿的金纹匾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黑马,撅起了屁股。
羽毛耸立间,一团白色的排泄物从屋檐上落下。
黑马再次嘶鸣,跑出去老远。
穿着大红袈裟的老主持佛光满面的出来迎接白十三,刚走到正殿门口,便看到那头发狂的黑马拖着自己种下的千年木在院子里疯跑。
头顶一点清凉,老主持笑容凝固,伸出手来颤颤巍巍的摸向头顶,一阵黏糊。
“主持!”
周围的小僧们忽间自家主持双眼翻白,径直的向后仰去,便赶忙上前拉住。
“我没事,没事。”那主持体态富余,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白十三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已经做好了露宿山林的准备。
“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抓那两个畜生,留给主持发落。”白十三提了提刀,转身要走。
后边的方丈赶忙叫住他,道“不用,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也是我那桃树的命数啊。”
“像主持这样的明事理的人不多了”白十三长刀收鞘,须弥间闪烁的刀光比满天的风雪还要寒。
老主持白须一抖,摆手道“哪里哪里。”
寺里的僧人很热情,听了白十三的难处马上给他备了厢房。
吃过晚饭后,白十三独自一人来到正殿,想要拜拜佛烧烧香。
大殿没有盏灯,雷声轰隆,闪电撕裂长空把大殿染的惨白。
佛祖金身与屋顶齐高,眼帘半阖。
在佛祖脚下参拜的白十三背后发毛,觉得气氛不太对。
白十三抬头看向佛祖,总觉得这尊佛半垂着眼帘像是在看他。
从大门进来的人以为佛祖眼帘低垂,其实他真正看的似乎是座下向他参拜的人。
换句话说这尊佛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看什么,所以才垂眸掩饰。
白十三抬头与佛祖对视,心中的寒意突起。现在他没有长刀在手,心中没底,便退走了。
轻手轻脚的带上殿门后,白十三长呼了一口气。
夜晚静谧,他甚至能听到后院那匹黑马的咕噜声。
像是人类打喷嚏。
按照白十三的习惯,入睡前都是要走一边血炼刀,站一个时辰的熊桩的。
血炼刀大开大合,白十三现在不好在一个陌生环境把自己的刀招暴露出来。
所以他只是在房前的走廊里,站起了熊桩。
他跋涉的这段时间里,因为都是在野外,没有设备让他去泡药浴,所以实力增长并不明显。
随着蛮熊劲的小成,白十三也渐渐明白光凭他站桩修炼效果已经不是很显著了。
极需要药浴刺激。
他凭着记忆来到梳洗房,随手顺了一个木桶,便回去了。
木桶看样子很久没人用了,上面积满了尘土。
这不禁让白十三怀疑,这寺里的僧人难道都不洗澡的吗?
白十三没有洁癖,但就让他这么洗也是太为难他了。
“我记得寺里好像有个水井来的。”
白十三提着齐胸高的木桶,来到了水井边。
水井的周边都是用上好防滑的青石板铺成,打水溅出来的水渍落到石板上,像是泼了墨。
白十三把水桶放在一边,转动辘轳,一小桶小桶的打着。
本来他还奇怪,夜色并不深沉,顶多闪了几下闷雷为何寺庙里的僧人都不出户了。
想到这里,白十三便觉得有光亮从远处传来,正照在他身上。
因为光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