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靳言也没在公司,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
“我是安永烈,方便见一面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一听是安永烈,心里就紧张起来,“安先生您好,可以的,我马上就下班了。”
“你在哪里,我派人过来接你。”安永烈说。
“不用了安先生,我自己过来就好了。您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马上赶过来。”
“那行,你到塞纳餐厅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愣了好久。
心里感觉一阵阵的不安,安永烈要召见我,不知道是福是祸?
按理说他是长辈,想要见我的话,应该是让安靳言通知我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打电话给我?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和我的见面不希望安靳言知道。
也就是说,他要对我说的话也不想让安靳言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情况恐怕就不妙了。
可是心里再惶恐也得面对,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塞纳餐厅。
我还以为安永烈会带上安靳言那个可爱漂亮的后妈,但事实上餐桌上就他一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峻的气质。
那种气质,其实不太像普通的商人的气质,总感觉比商人少了些平和,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讲不清楚。
我在他对面坐下,他向我微笑点头,“我听说你在安靳言的公司做得不错,你很能干。”
“那都是安靳言胡乱夸的,我还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
“我们点菜吧?想吃什么?”安永烈说。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宴无好宴。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安永烈今天叫我来,不是什么好事。我决定不吃这饭,说完话就走。
如果真没什么好事,就算是吃龙肉,我也没什么味口。
更何况和安永烈一起吃饭,本身就有巨大的压力。
“其实我今晚约了几个同事一起聚餐说说工作上的事,一会我还得过去,可能会失礼地先走一步。”我说。
“哦,那没事,那咱们直接说正事儿吧,今天下午,周红来找过我了,说了你和安靳言的事。”安永烈说。
我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周红不来闹了,原来是转战到安家那边去闹了。
——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我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只好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
“靳言的事,一向是他自己作主。我很少管他,不过你和他的事,确实让大家都很尴尬。周红说我们本来是亲戚,但安靳言把他家的媳妇给抢跑了,说这算是哪门子的亲戚。这件事如果在亲戚中传开,我们安家也会很没面子。人家会说安靳言做人太过龌龊,竟然和自己的长辈在一起。”
安永烈的话虽然是说安靳言,但其实也是在说我。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然就觉得自己真是好龌龊的感觉。
“小娅,我不是那种封建保守的人,但你和安靳言的结合,我真的不看好。安靳言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完全就不了解,我敢说,你对他的了解,完全只停留在表面,你对他的认识,是肤浅而幼稚的,安靳言这个人,并适合你。”
这恐怕就是他今天要我来的目的吧?对于他这样的人,要摆平周红那样的小麻烦会有多难?周红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他就是要告诉我,他不同意我和安靳言在一起。
我心里真是很难过。
当初安靳言要带我去见家长的时候,我其实就一直担心他的家长能接受我,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