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握瑜和马二雨三人来到了轩辕寺。
红石心神不宁,即将面对亦师、亦友、亦敌(他不知道算不算敌人)的故人,他的心很乱,不是兴奋,而是不安。
他想见宝通,希望宝通主动坦诚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让红石可以接受他化身蚩尤的理由,一个他还是以前那个关爱他的宝通的理由。
躲避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勇气当仁不让地为他驱赶怯懦,责无旁贷地扛起奋勇向前的大旗。
到目前为止,宝通仍然是他尊敬的人。今日他不是来撕掉宝通伪善的面罩,他希望生他养他的应天仅存的那一点值得他留恋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
轩辕寺安排寺中高僧每日于巳时讲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未懈怠。
红石三人进入轩辕寺之时正是高僧的讲经时间。今天在讲坛上的是宝通。
红石、??握瑜、马二雨蹑手蹑脚走进法堂,在最后一排找了三个空位坐下。
台下的信众目不转睛地看着宝通,全神贯注地听着佛经,没有人发现新客人的到来,甚至是他们身边的人。
宝通像以前的任何时候一样,像红石看到的任何样子一样。
他的声音是轻拂的微风,可以熄灭恼人的怒火,吹散尘世的杂念。
他的眉目带着微微笑意,与他口中吐露的每一个字默契无间,相得益彰。
他传递的善念赶走了邪恶,带来了光明。
在这个来了无数次的法堂中,红石第一次坐在里面,第一次听宝通讲经。
回忆像新挖掘的泉眼努力地往外面冒泡。他的眼眶湿了,他不知道什么触碰了他,因为什么都触碰了他。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宝通的情景。
那时他还是个七八岁的顽童,跟随母亲到轩辕寺上香。他打破了香炉,烫伤了双手。正当母亲责备他的时候,宝通出现了。他护着他,帮他包扎伤口,嘱咐他几天之内都不要玩水。那语调,那神情,温和胜似戏曲里的菩萨。
从此之后,红石把轩辕寺当成了自己的家,比家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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