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服了三次药还没有醒来,看来他所中的毒非比寻常。百草丹和通经丸恐怕效力不够。师兄,你们觉得还要加什么药?”
鲍田奴、李子冈、雍门广三人面面相觑。
农铁舒得到农青云的真传最多,他们师兄弟三人只不过学了些皮毛,农铁舒尚且不知该如何用药,他们又如何知道?
“效力不够?”李子冈说道,“百草丹提炼了上百种解毒草药,通经丸亦是由八十二种舒络开窍之药制成,怎么可能解不了师父所中之毒呢?”
“是啊,百草丹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不能解的毒吧。去年八月十五,我们都莫名其妙中了毒,不也是百草丹解的毒吗?那毒够厉害吧,施毒于无形之中,顷刻间我神农宫众弟子部倒下。”雍门广说道。
“那次……”农铁舒欲言又止。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年八月初一,农铁舒接到武叔的命令,要她在八月十五给神农宫众弟子施蛊毒,制造出神农宝珠的幻象,蛊惑神农宫的人。
农铁舒趁赏月之机,在众弟子的茶水中加入可令人出现幻象的蛊毒。
于是,神农宫弟子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宝珠,上面还出现两排大字:推翻明朝统治,复兴炎帝基业。
神农宫弟子中毒后,农青云到药房取百草丹,农铁舒又在水中放入了解药。
神农宫众人服下百草丹后,毒性解。然而却无人知道解毒的并非百草丹而是水中对付蛊毒的独门解药。
“这次的毒比那次还厉害。师兄,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农铁舒道。
“这...师妹,你深得师父的真传,你都没办法了吗?”雍门广问道,他想试探一下农青云有没有传授给农铁舒什么秘方。
“我有办法,还能找你们来吗?”农铁舒愠怒道。她看破了雍门广的心思,万分愤慨。
“师妹,你别生气呀。我们这不都为师父着急吗?”雍门广打圆场道,“百草丹和通络丸都没有效果的话,我们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救师父的灵丹妙药了。”
“好吧,你们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农铁舒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农青云,不再搭理三个师兄。
“你好好照顾师父,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们。”鲍田奴、李子冈和雍门广自知无趣,便离开了农青云的房间。
农铁舒黯然伤神地靠着床柱,父亲平日雷厉风行的形象在眼前出现,与面前这个一动不动,昏迷不醒的农青云像是两个人。
她鼻子一酸,泪流满面:“爹,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睡了这么长时间该醒了。哎!都怪我平日里太贪玩了,没有从你那里学到本事。如果是我中毒了,你一定能为我解毒。可是我只能看着你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我......”
一只手从后面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一块手帕递到农铁舒面前。
农铁舒接过手帕,擦干眼泪。不用转头,她就知道后面站着的是凉。
“凉,我们冒死把我爹救出来,可是我爹还是活不了。”农铁舒突然想依偎在凉的肩头好好地哭一场。
“别沮丧,农宫主现在还活着,那么就有希望。”
“希望?希望在哪呢?”
“我去求武叔。”
“哼!”农铁舒冷笑一声,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凉,“他巴不得我爹死吧?”
“武叔巴不得你爹死?”凉大惊失色,在农铁舒恶狠狠的目光中寻找蛛丝马迹。
农铁舒转回头不再言语,对凉才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荡然无存。
沉默许久,凉开口道:“农宫主喝的是圣上赐的毒药,那可能就是皇宫里的独门秘方……”
农铁舒冷冷的打断了凉的话:“你确定是圣上赐的毒药吗?”
“我……”凉不明白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