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啊。”青敏怜爱地摸了摸小蛋的脑袋,“这么小就能帮爹娘的忙啦。”
“我自己来吧,姐姐。”小蛋伸手去够篮子,没够着篮子的把手,却扯下了盖在篮子上的花布。篮子里面放了一个缺口的瓷碗,瓷碗里面有两个馒头,一些咸菜,两块鹅肉。
“哈哈哈,小蛋明年就够得着篮子啦!”青敏捡起花布盖在篮子上。
小蛋拍拍胸脯说:“姐姐,我是个小男子汉,我很快就能帮爹爹种地,帮妈妈卖菜了。”
“哈哈哈,小蛋真能干。”
“姐姐,我自己去给爹爹送饭。”
“姐姐帮你吧。”
“谢谢姐姐,我自己可以去。”小蛋巴巴的等着青敏把篮子交到他的手里。
“给他吧,看你还跟孩子抢!”石头笑道,了然于胸的神情又出现在脸上。
“我哪有……”
“好啦好啦,我们赶紧去下一家吧。”石头拉着青敏就往外走。
“又有收获了?”青敏盯着石头的脸,充满期盼。
“回去再说。”
他们穿过两片草地,绕过一个水塘,来到了另一户病人的家门前。
“这是张大叔,张大婶家。张大叔的伤寒可真够凶的,我听海大叔说他一直在咳血。”大门敞开着,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张大叔,张大婶,你们在忙呐!”青敏见了谁都一样热情。
“哇,好香啊!”石头吸了吸鼻子,猛然想起几日前的凶险就在美酒之中,香味变成了催吐的苦味。
“在蒸酒呢。”张大婶正在刷锅,锅底亮得和她抹了头油的头发一样光可鉴人。
“你看这重阳节马上就要到了,上个月酿的酒现在已经发酵好了,香吧!”
张大叔得意洋洋,蓬乱的头发像是井底的枯草,几粒糯米粘在邋遢的胡茬上,随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而上下跳动。
“这酒啊在蒸之前一定要把锅刷洗干净,就怕盐和油,沾上一点油盐,这锅酒有可能就废了。”
张大叔边说边往锅里倒了半锅水,然后放上一个三角木架,又把一个布满密密麻麻细孔的篦子放在三脚木架上面,最后再把发酵好的糯米放在篦子上面。
他每放一样东西都要眯起眼睛从侧面进行精细目测,一旦发觉略有倾斜,便会做出自以为是的调整。
“小敏,你看,加了篦子煮就不会糊锅。这水呀,那可是谷里最好的水,西边的那口井。那里的水酿出来的酒,那味道可香甜了。”比起实干,张大叔更热衷于介绍。
“大叔,您可真厉害!地道的行家,这谷酿的酒就属你家的味道最好了!”
“呵呵呵!”张大叔笑得很畅快,因为赢得了从夫人那里得不到的赞扬,他慷慨许下承诺,“小敏,以后我教你酿酒!”
“大叔,您的病怎么样?”青敏突然发问,张大婶赶紧向张大叔使了个慌张的眼色。张大叔咳了两声,立即失去了酿酒带来的快乐,伸手拿起锅盖把锅盖住。
“小敏,这回我们家人可是遭罪了。本来不是什么大病,但给海大叔一治,却病倒了,连着几天都起不了床。小敏,我不是要怪海大叔,但是他确实不会看病!”
“不是的,”青敏着急地摆动双手,凭借石头对秋儿还活着的合理推测,她有了底气,“海大叔他医术很高明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
“小敏,”张大婶放下手中的抹布,把小敏拖到一边,用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问道:“这位公子是谁呀?”
“哦,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从谷外边来的,他是好人,张大婶不用担心。”
青敏的话并没有打消张大婶的顾虑,她的声音越发小:“小敏,虽然海大叔待你如亲生父亲,但是他把你张大叔的病越治越严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