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得抬眸问道。
“主,主子!还未查到!”
季贵妃捂着砰砰鼓动的胸口,媚眼如丝得朝榻上的男子行过去。
“没查出来,就灭了口?”
殷重行眯了眯眼。
“妾身会给吾儿查出背后之人的!”
季贵妃跪下来,膝行至男子身前,抬手便想抚上对方的手腕。
“谁准你碰我的!”
这一声仿佛是从脑子里响起来的,犹如白日晴雷,炸裂开来,震得季贵妃眼黑耳聩。
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匍匐在了地上,对方那漆黑的眼眸里,一丝一毫怜悯也无,仿佛在看什么肮脏东西。顿时复又趴下去,心下发冷,暗道不好。
“去查查那齐修远!”
等季贵妃再次抬起头来,已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贵妃榻上空无一人,只留一缕暗香。
季贵妃恼怒得拂落案几上的名贵天青茶具,瓷片混着茶水,污浊一地。
哪怕自己已经是贵妃了,在他眼里也依然是那个在尘埃里狼狈肮脏的季婉儿么!
翌日,朝堂上自是好一股党派作祟,口诛来往。二皇子虽无母家势力,但正因为如此,他拥有最大的靠山——皇帝。皇帝为他铺的官员权势之路,自然更加胜一筹,但玉楼春之事太过荒唐,到底在民间的声望只剩下断袖皇子的茶余谈资。
在外受了气的二皇子进了皇子府便对着二皇子妃便是一巴掌,直打得对方嘴角都破了皮。
“要你何用!要你们何用!!竟然连一个玉春楼都动不了!”
二皇子妃期期艾艾得捂了脸,泪水涟涟得说道
“母妃说玉春楼动不得”
“这也动不得,那也动不得,敢坑本皇子的人也查不到,难道母妃让我吃哑巴亏不成?”
说话间又去撕扯对方,衣衫凌乱间,只听对方口中冒出一句
“母妃说是齐修远”
郗裕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个名字,是一把钥匙,忽的打开了郗裕心底最阴暗的欲念,积压成了一个泥潭,污黑不见底。
“齐修远!齐修远!齐修远!修远”
污黑的欲念席卷而来,眼前的人仿佛成了那个谪仙身姿扯落了衣裳,压在身下。
一室浊污。
戚清明做了一个不同的梦,不再是阴绿的水底,她又回到了那日清平楼门前,楼内空无一人,她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上楼梯,走到那梯廊前。
湖心阁上,提了小山枝三个字的牌匾都真真切切,纱幔扑簌簌得作响,下一秒忽的被风掀起。
里面空无一人。
然而一个男子站在她的身侧,亲密得贴着她的耳旁,呓语下几个字音。
“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