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超越了她耐饿的极限。此时两眼直勾勾地扫着太白楼的菜谱,用手指一行一行地捋着菜名,却是越看越懵。
“山海兜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个银丝供呢?縛金煮玉又是什么玩意?”
怎么字都认识,意思却看不懂呢?
韩平安弯着嘴角拿过李小浮手里的菜谱,对一旁点菜的小厮简单说了几串菜名,小厮旋即关了房门,退下备菜去了。
“小时候我娘常带我出来吃些有趣的东西,只要是太白楼有新菜,她必定是前三名来尝。后来她病了不再出门,我也有几年没吃过太白楼的新菜。但他家招牌的几个菜还是很不错的。”
韩平安向李小浮的碟子里倒了一些醋,“我娘常说,出门在外要吃一些醋,因为有些不干净东西在醋味的衬托下,会暴露它的本味。”
李小浮隐隐对季卉蓉有些改观,“你娘还真是个妙人。你爹怎么会不爱她呢?”
“我爹在我面前从不提我娘一个字,他们之间的事儿,只有苏嬷嬷会跟我说点儿。听起来他们年轻时应该是相爱的,只是有了我以后,他们才渐行渐远。”
房门打开,端菜的姑娘们将酒水小菜和瓜果点心一一摆上桌。李小浮捡了几样喜欢的边吃边问,“那他们俩个是怎么认识的?”
韩平安给她夹了一只李子糕,“苏嬷嬷说,我爹打赢高京人那年,回晋城的路上救了我娘,那时候我娘的马被进城的骁袍军惊了,眼看就要把我娘甩下护城河,我爹从天而降救下她。我娘就对他一见钟情,求国主赐了婚。苏嬷嬷说,我娘那时候算下嫁,韩家家道中落,连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来。”
“那你爹愿意娶她吗?”
韩平安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苏嬷嬷猜他挺愿意的,据说当时为了我娘差点拒了国主封的一品大将军的头衔。因为我娘怀了我,我爹不愿再为了打仗而离家,推了好几次封赏,险些触怒国主。”
“那还真是挺相爱的。”李小浮边吃边思考着韩冀和季卉蓉这段姻缘,回忆着七年前季卉蓉那乖戾的神情,再想着丹儿所说的韩冀今日在茉风院的动作,心中愈发好奇,季卉蓉到底是因为什么疯的?
这两人情投意合,又不是盲婚哑嫁,季卉蓉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娘是什么时候开始疯的?”
韩平安想了想,答道“大概在我十岁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