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含笑未语,直到一眼巡望到远外的天机塔时,他才微微一笑道“不知子明……又去了哪里。成就若何。”
孙仲离为之沉默,那湖面中折映的皎月,仿若在涟漪中悄然转变,化成了那个对自己微笑挥手的少年。
孙仲离为之微笑,当他举头望向真月时,那湖中的影像也悄然消散“我与他……唪,罢了。”
秦启会心一笑但浅淡,随后便举目巡望向朗朗夜空道“我知你执念。但,莫要深究了。”
孙仲离轻微一笑,但只注目于无尽星空“没有人可以走出伤痛,只是学会了带着伤痛生活。”
秦启微微一笑抿嘴,只就着星愿聆听好友的后话“未经我冤,不遇我怨,没有人拥有资格和立场来说冤冤相报。不知我恨,不知我痛,也无人,能够对我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
秦启轻颜欢笑,后敞怀一叹地巡望向了别处“你本性便是如此,谁敢说你。”
“唪。”孙仲离轻盈失笑,随后又摇头失笑“呵呵呃……”
秦启也洒然一笑,随后便松眉舒目地远望了起来“我曾经不知自己所为何,但如今……我已经推断出了结果。”
孙仲离微微一挑左眉但灭目完全黑暗,乃侧目看向秦启的侧脸轻声发问“你逆溯了时空?”
秦启微微一笑,随后又轻轻点头,这才转目巡望着星野倾述起来“我通过自己的运道,溯到了父王的当年。”
孙仲离静默相望,目光仿佛能够勘入秦启的眸中的记忆……
下青云,正午时分。
呼轰!
当整个下青云中的升仙台全部被仙界连通时,这大大小小冲天而起的光柱,也成为了当日唯一撼世的礼炮。
呼!
然,在这两界即将完全相承之时,却有一道淡弱的流光从某一道传送光柱内飞冲而出——飞逝远外……
风历一零年,年迈体弱的风王治才刚刚携带幼子走出大殿……那庄严浩荡的迎宾道上便迎来了一位觐见者。
此人身着黑色锦服、头戴金冠,双手插袖而步态正严。
鹰顾狼视,天庭饱满,薄唇微抿而眉宇微凝……这是秦尚在微皱眉头下对他重新定下的第一印象。
此人,是他的王叔,名曰秦元林。
风历一零年,六月。
秦元林于封墓之时率领陪葬之军走出陵墓,以惊悍世人,远传八方而成为一大趣谈。
秦元林本性不薄,但好敛财游猎而不知收敛,更时常无故殴打官员、多次非法,一度被风王治贬官流放。若非念及叔父恩重与秦元林对先父的尊孝,风王治早将秦元林治罪问斩。
但饶是如此,在秦元林因为在打猎途中落马坠亡后,风王治也为秦元林行举国葬之礼,不可谓不痛心疾首而悲叹。
但令风王治感到惊喜甚至喜极而泣的是秦元林在起死回生之后竟真的重获新生,非但戒除了以往的不良劣性,更是倾尽所能的为自己分担朝政和战患之忧,以至于让风国强盛一时、八方远敬。
在此之下,风王治一度前往祖庙焚香祭祖,更是每每提之欲泣的感敬祖上恩泽。
然,幼子秦尚在与他伴行逛园时的忧患之言,却令风王治在怫然离去后夜夜痛思、百般纠缠。
秦尚所言不假,秦元林的一反常态事出蹊跷,尤其是对方在恪尽职守、一心为国之余逐渐放肆起来的把持朝政……更令秦治在推翻书案后深陷沉默。
王皇大权,亘古以来有能者夺之,天下安定之时,更无人愿意这滔天权势始终把持这一个宗族手里。
而且秦元林在朝堂之上、在任何所遇之时有意或无意看向秦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