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双方修士哪里还分什么双方,只见一座巨大的灵力屏障护持在外,双方修士则在内里混坐一团。且,每个家伙的手里都有拎着一尊酒壶、一个玉杯或玉碗,更是彼此相敬如宾,你方推杯我换盏、他家劝罢这人来……
见此情况,乾道子顿时大嘴一僵,脑子一团浆糊。
“咕唔!”塵原半蹲半跪着癫动了一下身子,即用左手捂着肚子、前伸着右手示意郑明罢战“算了,算了……暂且算了……”
“呜唔!”然而,话未说完,塵原却突然瞳孔一缩,随后慌忙用手捂住嘴巴干哕了起来“耶……”
见状,郑明不由微微摇头,随后便转身飞向了呆若木鸡的乾道子那边。
“师兄。”到近前,郑明先向乾道子抱拳一示,随后便引请对方去往灵力屏障处“此间之事说来话长,还是先行入内,再言其他。”
乾道子自然能够一眼窥破郑明体内的灵力修为早已耗尽。但他只斜眼望着郑明,对许多事情和异象还有些延迟。
见状,郑明不由微微一笑,再次引请了一下“师兄。”
“鞥。”乾道子刚一应声,便又转头看向了屏障那边,却是发现塵原捂着肚子,一头扎进屏障内。
“哈哈!塵原!”见塵原归来,醉得东倒西歪的草济顿时大喊大笑,大手一挥道“来呀!给塵原上酒!”
“上酒?”闻言,躺在草济身后的豹康顿时一抬脑袋。但此后,他却突然眉头一皱,旋即照着草济的脑袋就是一脚“我上你他舅的酒……”
这一脚正中草济的后脑勺,非但将草济蹬得头昏眼花,更是令草济酒劲上头、一头趴倒“你他舅的猪俞……老子饶不了你……”
“呼噜噜……”然此时,被指认者猪俞,已经枕着嫉恶青年的肚腩睡着了……
“……”见此情况,乾道子不觉嘴角一抖,乃见郑明一笑而去。
时下,乾道子仍感脑袋浆糊,禁不住抬手挠了挠太阳穴,随后才无奈摇头地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屏障内。
“塵原……塵原!”正当塵原蹲在那里缓气儿时,蛇三儿却大呼小叫着端着酒碗爬了过来。
“作甚!”塵原大感不耐,他此时腹内翻江倒海,一个劲儿的犯恶心,哪有心思去搭理这缠人的家伙。
“嘿嘿嘿……塵原……”蛇三儿笑呵呵地扒着塵原的膝盖凑上前,还打着酒嗝将手里的酒碗递向塵原“来,你哥敬你……”
“敬谁……”塵原皱眉看来,但一目视之酒碗直击心神,顿时捂住嘴巴呕吐起来“歪耶!”
“哈?!”见状,蛇三儿顿时大惊小怪,随后便扬着脑袋往后喊道“他舅的!老子给塵原敬酒,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他大爷的吐了一罩子!啊?”
“你给我滚犊子吧你……”塵原掰住蛇三儿的脑门一拨棱,便将蛇三儿一股脑的掀出了老远,赶走了对方连同那晦气的酒碗。
“他大爷的……”蛇三儿两眼翻转着躺在某人的屁股墩儿上,即便眼前天旋地转,仍然阴阳怪气地记恨出言“塵原吐我酒,谁人推我头……”
另一边,乾道子也随着郑明来到了屏障内里,但郑明一进来便择空地打坐调息,将乾道子尴尬的晾在了一边。
观视场内情况,乾道子不由沉默,他自然能够一眼辨识妖族修士的身份,对方体貌上的局部特征,便是各自真身的显圣。但眼见己方门士与对方醉卧一团,乾道子在暗自思忖良多后,亦不由无奈摇头。
当乾道子默默地在原地盘膝坐下、选择闭目蔽外后,整个屏障内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酒者自沉醉,依人好梦深。
醉梦中,阿一嘴角生笑,在舒适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后,也将怀里的酒葫芦抱得更紧了。
时下,塵原自感一个头两个大,便满脸阴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