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二用,既将陈为善的解说铭记于心,亦不忘观察每名棋士构筑禁棋时的细微之处。
“以对弈的方式来设制布禁,相当于在实战当中,以禁解禁、以禁破禁,以禁制禁、以禁灭禁。”
“这整个棋盘,便可称之为一处战场。”
“天经地纬,每一步的落子,都将与前设之禁互相作用,更为预设之禁留辟空间。”
“师叔且看,李师兄才择的倒扑,便类同棋道,实为献子套狼之道,包括废己禁、乱敌局,但同时又将己方的整个布局打乱重构,形成另一种佯攻的阵势。”
陈为善所言,听得郑明微微点头,但实际上,郑明嘴角潜藏的那抹苦笑,已经将其彻底出卖。
或知郑明一时难以理解,陈为善冷笑渐深道“禁师的领域,无非两种,设禁,解禁。”
郑明轻轻点头,但观察他人棋势的速度却是更快。
对此,陈为善只微微冷笑,便又缓缓阐述起来“设禁简单,甚至可以在不引发自毁效应下乱成一锅粥,但解禁实难。”
言及此处,陈为善不由摇头暗叹“毕竟有些禁师,连自己构筑出来的禁阵都无法破解……”
闻言,郑明不由微微一笑“乱成粥了。”
“唪。”陈为善冷笑点头,便转目环顾四下道“时下之对弈,黑为守、白为攻,相当于某在不断地加固和更改宗门禁阵,而对方,正在无时不刻的破解。”
聆教中,郑明突然眉头一动,且停步看向旁侧一人举起的禁棋“活性?”
闻言,陈为善也目中一动而为之侧目。一眼看去后,陈为善不由嘴角一牵,后噙着冷笑轻轻点头“活性。”
“唪。”郑明一笑,便再行举步向前。
正这时,前方一处棋局正好罢场,但见两人抱拳相敬告别,陈为善不由一笑跟上“师叔,万述难敌一战,不妨一试?”
而此时,郑明已经去到了那里。
“呵呵。”见郑明一笑落座,且引手请入自己,陈为善不由嘴角一掀,便掀起衣摆坐在南座。
“请。”郑明引手一请,定做攻方。
陈为善嘴角冷笑加深,便笑眯眯点头地落下了一子,却不见如何构筑而出“天方地圆,取其一柱。”